“不曾。”翠玉道。
難道那人不是太子?
燕南晚如今也摸不著頭緒了。
薛延道:“繼續盯著。”
聽著京中之人都還未有什麼動作,兩人也都放下心來,至於其他的事,就看明日皇上準備如何了。
“屬下明白。”翠玉從衣袖中拿了一張疊好的紙呈到薛延面前,“主子,這是您讓屬下收集的藥方。”
燕南晚好奇的問:“什麼藥方?”
薛延拿過翠玉手裡的藥方:“你先回春風樓。”
待翠玉走後,燕南晚更加好奇了,想看薛延手裡的藥方,瞧著他,眨了眨眼,扯了扯他的衣袖:“想看。”
薛延笑著,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給你找的,自然要給你看,不僅要看,還要喝。”
“治我的病的?”燕南晚詫異,原本還以為他信了她這病來年春日就好了,不成想竟然讓翠玉給她找了藥方。
薛延將疊好的藥方遞到她手上:“瞧著你每日咳得,我也跟著難受。知道你不喜聲張,我就讓翠玉暗中找著。”
“你真好。”燕南晚甜甜的笑了起來,伸出雙手,“想抱。”
“自己的娘子當然要自己疼。”薛延將她抱進懷裡,“看看藥方有沒有用?”
燕南晚頷首,開啟折的整齊的藥方,原本她以為只是一劑藥方,開啟後,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三四個:“這麼多?”
“我也不清楚你到底是因為什麼才咳的如此厲害,就讓翠玉將治咳嗽的都收集來了。”薛延掀了掀她額前的碎髮,在她額頭吻了一下,“這些應該是顧老頭和竹三沒有用過的方子。”
“你不會還讓翠玉將竹三和顧老頭用過的方子都看了一遍吧?”
薛延點頭:“免得送一些無用的過來。”
燕南晚還想問他是如何得知顧老頭和竹三用過哪些方子的,隨後想了想,肯定是找兩人問的。一時間,心中有些擔憂,也不知道那兩人是不是將她用半醉救命的事兒說出來。
薛延低頭看她,瞧著她正走神,捏了捏她的手:“想什麼呢?”
燕南晚隨意找了藉口搪塞過去,故作輕鬆,試探性的問:“那兩人沒在你面前誇大其詞吧?”
“你猜猜。”薛延逗她,眉頭微皺,“說了不少你身體的情況,還說了……”他停了下來,不說了。
燕南晚急了,緊張的抓著他的手,問:“還說了什麼?”
“你在緊張什麼?”薛延看了眼她緊緊抓著的手,眸中深沉,“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燕南晚笑著,有點心虛,目光也浮在各處,“我就是怕那兩人誇大其詞,讓你擔心。”
“他們沒說什麼。”
燕南晚渾身都鬆了下來:“那就好,那就好。”
薛延能感覺到她渾身的鬆懈,還有重複了兩遍的“那就好”,越發確定燕南晚有事瞞著他,還是與她的病有關的。
她在不相識的人面前撒謊能做到面不改色,但在熟人面前很容易露餡,特別是在他面前。
“晚兒,你若是有什麼事一定要和我說。”薛延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一雙漆黑的眸子對上她的眸子,彷彿看進了她心底一樣,“我不想成為最後一個知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