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歷代的規矩朝堂之上與誰都不過分親近,不搞派別。
陶蕭北是陶丞相唯一的兒子,京中官員都知,陶丞相對這個兒子疼愛得很,又加之今日皇上給兩人賜婚一事,雖還未傳的滿城皆知,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她一直與陶蕭北走的近,一群朝臣又該胡亂猜測。
燕南晨與鳳蘭坐在前廳等著燕南晚回來。
“哥哥,鳳蘭。”燕南晚喊了一聲。
燕南晨望向她:“皇上召你進宮何事?”
“賜婚。”燕南晚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還是賜婚陶蕭北。”
燕南晨冷笑一聲:“皇上還很是怕你。”
鳳蘭問道:“結果呢?”
燕南晚笑了起來:“皇上被氣暈了。”
想起當時皇上被氣成那個樣子,她就有點想笑,這也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吧!
“我的狗呢?”燕南晚問。
“後院。”
“我牽它出去逛逛。”燕南晚迫不及待的想帶著狗去京郊試試,看看能不能將那些碎屍儘快找到。
燕南晨冷聲叫住了她:“明日再去。”
鳳蘭也跟著勸:“今日天色已晚,也不差這一夜。風雪漸大,你仔細著身體。”
“那行吧!”燕南晚聳了聳肩,喪喪的坐在大廳裡,捻了一塊糕點扔進嘴裡,“何時用晚膳?”
“等七皇子來。”燕南晨道。
“等他做什麼?”燕南晚又捻了一塊糕點扔進嘴裡,邊咀嚼糕點邊含糊不清道,“皇上氣暈了,他肯定要守在皇上身邊,肯定不會來燕府了。”
“父皇身邊人多得是,哪裡用得著我!”薛延笑意然然的從院子裡走進大廳,“晚兒身邊沒人,我自然是來陪晚兒。”
糕點噎在燕南晚嗓子處,上不來下不去,一張小臉憋得通紅,薛延瞧著,倒了一杯熱茶送到她嘴邊。
燕南晚抬起手要接過茶盞,薛延錯開她的手,不讓她拿,非要親自喂她。
她噎得難受,又不願意屈服,站起身想自己倒茶,薛延眼疾手快的移開茶壺,笑眯眯的將手中的茶盞又送到她嘴邊,聲音溫柔的能溢位水來:“乖,我餵你。”
燕南晚憤憤的瞪著他,他往她耳邊湊了湊,壓低聲音道:“不然,我唇對唇的餵你。”
話落,燕南晚立馬就著他的手,乖乖的喝水。
薛延看著她,眼中含笑,皆是滿意,摸了摸她的頭髮:“真乖。”
燕南晚覺得她像是他養的一隻小貓,喝完一盞茶後,能喘上氣了,唇畔一勾,一隻腳狠狠的踩上薛延的腳,笑眯眯道:“多謝七皇子。”還狠狠碾了兩下。
薛延疼的手中的茶盞脫落,單腳蹦起來,一隻手摟著那隻腳,那模樣看著不知有多狼狽。
燕南晨與鳳蘭皆是裝作視而不見,等兩人鬧完了,燕南晨才溫溫開口:“七皇子既然來了,不妨留下來用晚膳。”
薛延抱著一隻腳,緩了好大一會兒,才感覺沒那麼疼了,點了點頭。
“有這麼疼嗎?”燕南晚試探性的問,方才她下腳也是有分寸的,不至於這麼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