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堅定道:“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臣抵死不從。”陶蕭北背挺的很直,目光堅定,無懼生死。
燕南晚撇過臉看了他一眼,想著這人對花晨還真是用情至深,抵死不從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她抬眸望向皇上,同樣堅定:“微臣抵死不從。”
“你們……你們是想造反嗎?”皇上指著兩人,手不停的顫抖。
薛延心中更是怒氣橫生,為了控制他,皇上竟然做出這等事。
燕南晚直直的望著皇上:“皇上,微臣與陶公子僅是泛泛之交,更何況微臣的身份配不上陶公子,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在傳旨太監去皇子府和燕府傳旨時,丞相府同時也有人去宣佈聖旨,聖旨的內容是賜婚陶蕭北與燕南晚。
接到聖旨的陶蕭北,說不出那一刻的心情,詫異憤怒,似乎還有絲絲的驚喜,但那驚喜很快被他壓下去,甚至還暗自痛罵了自己一頓,他覺得那是對花晨的不忠。
“你若覺得配不上,朕收你為義女,成為郡主,賜封號,如此可好?”皇上問。
燕南晚隱隱知道了皇上的用意,無非是想斷了她與薛延之間的可能,將她與陶蕭北賜婚,因為陶丞相的權勢,薛延不敢亂來,一石二鳥,真是好計謀。
“微臣福薄,不敢妄攀。”燕南晚道。
薛延冷眼看著高位上的皇上,將聖旨完好無缺的扔回皇上面前的桌案上,扯起跪在地上的燕南晚,一聲不吭的往御書房外走。
皇上沒個防備,聖旨猛的落在他面前的桌案時,心頭跳了幾跳,看著薛延拉著燕南晚就往外走,徹底怒了,站起身:“你給朕站住!”
薛延微微轉過身,譏笑一聲:“父皇,您即便是皇上,也不該強人所難。蕭北與晚兒並不鐘意彼此,您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人成婚?”
燕南晚低頭看了眼薛延抓著她胳膊的手,又望了高位上的皇上,看著他的目光也落在薛延握著她胳膊的手上,便推開薛延的手,又與薛延拉開了幾步的距離。
薛延面露不悅,也未重新拉住燕南晚,只是目光如炬的看著皇上:“父皇,當初兒臣與晚兒和離,不是兒臣所願,如今兒臣回來,勢必會重新將晚兒迎娶進皇子府。”
“你……你簡直是胡鬧!”皇上指著薛延,氣得急促的咳嗽起來。
崔公公見狀,急忙上前扶著皇上,在他後背順氣:“皇上,您悠著點,身體要緊。”
皇上緩了一會兒,又道:“老七,你是不是要氣死朕!”
“那父皇是不是要逼死兒臣?”薛延反問道。
陶蕭北依舊直直的跪在地上,突兀的出聲:“皇上,臣與燕大人無感情,即便在一起,到最後也是一對怨偶,皇上何不成全了燕大人與七皇子?”
“你們都當朕的聖旨是笑話嗎?”皇上氣急攻心,吼完後,暈了過去。
崔公公臉色發白:“皇上,皇上,快,傳太醫,皇上暈過去了。”
三人聽聞,紛紛望向高位上,果然看見皇上暈倒在椅子上,薛延開啟御書房的門,對外道:“請太醫來。”
崔公公在皇上身邊手忙腳亂,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下方三個把皇上氣暈的人,一個比一個淡定,安安靜靜的。
陶蕭北悠悠然然的從地上起來,掃了一眼一旁的燕南晚與薛延,微微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的往御書房外走。
“我也走了。”燕南晚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