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晚被薛延吼得一愣一愣的,這一年多來,身邊的人對她說話都是小心翼翼,輕言細語的,大聲一點兒都覺得會惹她傷心。
像薛延這般吼她,這種久違的感覺,讓她窩心的暖。
她抬起手,伸出手指,戳了戳薛延的臉,咯咯的笑了起來:“一年多不見,現在變得越來越厲害了。”
“我在和你說正經的,你別給我打岔!”薛延握著她的手。
“你不是說你在我面前都是假正經嗎?”
薛延被她噎住了,眼前這人真該治治了。
他還以為她進了朝堂變得一本正經、老氣橫秋起來,未曾想到卻變得越發古靈精怪:“你整日與那一群|奸詐狡猾的朝臣們待在一處,都變得狡猾起來了。”
燕南晚望向一旁薛延帶進來的衣裳:“這是給我準備的?”
薛延冷著臉,拿過衣裳,丟在她身上:“換上!以後不許再穿男子的衣裳。”
燕南晚笑著拿起衣裳,眨了眨眼,道:“如今我可不是你的皇子妃,你可管不著我。”
“是嗎?”薛延邪魅的笑了起來,“你且看著,我能不能管得了你。”
燕南晚聳了聳肩,權當他是過個嘴癮。
畢竟兩人之間再也無多的關係,而且他也已經娶了新皇子妃。今日這麼一出,只當是兩人重溫舊夢了,明日醒來,都該分道揚鑣了。
燕南晚當著薛延的面換上了衣裳,反正裡頭還穿著裡衣,她長久不穿女子衣裳,穿起來竟然有些手生。
薛延瞧著她折騰了半晌也未弄好,又氣又覺得好笑,伸出手將她拉到自己面前,替她穿上衣裳。
燕南晚看著他熟練的動作,想起一起以前兩人好好在一起時,他也喜歡給她穿衣服。如今他手法還是如此熟練,定然為他那個皇子妃穿了不少次衣服。
想到這處,心頭就湧起濃濃的醋意,驀的開啟薛延的手,低著頭,自己胡亂的扣釦子,繫腰帶:“七皇子身份尊貴,不勞七皇子費心了。”
薛延看了眼被她打的泛紅的手背,將手伸到燕南晚眼前:“我身份尊貴,你如今將我打成這樣,是不是該賠償我?”
燕南晚看了眼泛紅的手背,心中愧疚,她方才一時生氣,動手起來沒了輕重,梗著脖子道:“你想怎麼賠償?”
“給我揉揉。”
“不揉,要揉你去找你的皇子妃。”
薛延低下頭,湊到她面前,笑著道:“吃醋了?”
“誰醋了!”燕南晚辯駁道,“我現在與你無半絲關係,吃誰的粗也不會吃你的醋。”
“那你想吃誰的醋?”薛延身體往前,貼上她的身子,“想吃鳳蘭的還是陶蕭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