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淡漠出聲:“燕大人。”
燕城義停下腳步,回過身望著他,微微一笑,拱手道:“七皇子。”
眾大臣看薛延叫住了燕城義,都識趣的笑了笑,又寒暄了兩句,紛紛走了。
薛延走到燕城義面前,不看他,目光落在遠處,淡淡開口:“若是將來燕府有難,燕大人儘管讓人去西北找我。”
“七皇子,您這……”燕城義看著他,後半句話說不出口。
“不回了。”薛延說罷,長舒了一口氣,“京城玩兒夠了,沒什麼好留戀的。”除了她。
除了她,京城真的沒什麼好留戀的。
燕城義低頭,眼裡愧疚:“七皇子,南晚她孃的死微臣知道與你無關,燕家上上下下都知道,還請七皇子莫要將此事放在心上。”
在燕南晚決定與薛延和離時,燕南晨便將燕氏的死調查了清楚,把所有的證據都擺在燕南晚面前,可她依舊要和離。
燕城義與燕南晨起初還不知道燕南晚為何如此決絕,可當燕南晚將池雪背後的人說出來時,他們都贊同南晚的做法。
若是可能,他是真捨不得南晚與七皇子和離,七皇子對他家南晚的好,他都看在眼裡。
薛延無所謂的笑了笑:“燕大人多慮了,本皇子此次離京與此事無關。”
“南晚她……”燕城義躊躇了一會兒,未將燕南晚現在的情況告訴他,動了動嘴,“祝七皇子一路順風。”
薛延微笑著點了點頭,又站在高高的臺階上看了一會兒偌大的皇宮。
燕城義默不作聲的離開了。
薛寒牧與薛增林從大殿裡走出來,看著薛延獨自站在高高的臺階上望著皇城,兩人對視一眼,走至他身後,與他一樣都看著偌大的皇城。
“捨不得了?”薛寒牧問。
薛延輕笑一聲:“沒什麼捨不得的。”
薛增林清清淡淡的笑了:“七皇兄一貫活得通透,如今要去西北,是真的想遠離朝堂了。”
“我一直未近朝堂,何來遠離。”
薛寒牧收回目光,望向薛延:“若你真想遠離朝堂,為何要去西北要一方父母官?”
薛延跟著收回目光,與薛寒牧對視:“太子皇兄一心為國為民,難不成就見不得臣弟為黎民百姓做些事兒?”
“老七多慮了,本宮只是隨口問問。”薛寒牧微笑著,“畢竟老七之前最不喜這些事,這突然間轉了性子難免讓人好奇。”
薛延似笑非笑:“好奇心最重的,我看是太子皇兄吧!”
“這話從何說起,十三不是也跟著來了。”
薛增林不惱不怒,笑著調和劍拔弩張的氣氛:“都是兄弟,大家相互關心,父皇知道了也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