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蘭喚了聲“錢大人”,後者還沉浸在震驚之中,半晌之後,才回過神來,急忙道:“蘭公子,何事?”
鳳蘭隨意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錢小姐,素日裡可有與人交惡?”
錢大人仔細回想了一番,堅定的搖頭:“小女自小便是個極好相處的人,斷然是不會與旁人交惡的。”
“最近可有什麼怪事發生?”
錢大人又仔細回想了一番,又搖頭。
鳳蘭點頭:“讓仵作進來仔細檢視錢小姐的屍體。”
“這……”錢大人猶豫了,半晌後道,“小女雖已遭人殘害,可終歸還是個清白女子,若是找了仵作來,這不是壞了她的名聲嗎?”
燕南晚幽幽開口:“錢大人人已經走了,也深知錢小姐是遭人害的,若是隻在乎這些莫須有的名聲,那錢小姐不就是枉死了嗎?”她又瞄了一眼鳳蘭,嘆了口氣,“實不相瞞,錢小姐怕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
錢大人大驚:“怎麼可能?小女一向潔身自愛,斷然不會做出如此汙穢之事的。”錢大人目光倏地變得犀利,落在燕南晚身上,“哪裡來的女子,竟敢如此敗壞小女的名聲!”
說著,就對外招聲:“來人,將她押下去,打入大牢。”
外頭的衙役聞聲,迅速進來,上前幾步就要抓著燕南晚送入大牢。
鳳蘭往前走了兩步,站在燕南晚身前,臉色也不怎麼好:“錢大人,這是何意?”
“蘭公子方才也聽見了她敗壞小女的名聲,小女已經去了,作為父親我斷然不會讓任何人來汙了小女的名聲。”錢大人說的振振有詞。
“燕姑娘既然是蘭帶來的,她的安危自然該有蘭來護衛。”鳳蘭說話時,依舊是淡淡的,臉上還帶著幾絲溫和的笑,可就是如此,也震得一旁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燕南晚想著這人在凌安城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如此清清淡淡的開口,便能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只怪她平日裡懶得動,只是在京中活動,若是她心思再大一些,或許也就偷到了凌安城,也該知道這個蘭公子一二。
錢大人怒極,一時間也不敢與鳳蘭對著幹,只得把氣都撒在燕南晚身上。
燕南晚瞧著錢大人對她怒目圓睜,不在意的笑了笑:“錢大人莫要如此瞧著我,您既然請了蘭公子來查案,蘭公子又帶了我來,我自己也該盡職盡責一些,將知道的看到的,一一向您也蘭公子說清楚。”
“你有何證據說小女已不是清白之身?”錢大人不依不饒道。
燕南晚頗有些頭疼,這錢大人一副不想讓人知道他女兒不是清白之身了,此時卻又一味想要證實,這不是矛盾嗎?
她清了清嗓子,淡淡開口:“錢大人,您不想讓人知道,怕破壞了錢小姐的清譽。可此時要死要活的讓我來證明,不是自己汙了錢小姐的名聲嗎?”
“你……”錢大人一時說不出話來,只得甩了甩袖子,轉身出去了,順帶吩咐了仵作進來驗屍。
鳳蘭扭過頭,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錢小姐,淡淡開口:“走吧,今兒委屈你了。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歇息吧!”
燕南晚笑了笑,道:“算不得委屈。你帶著我來長長見識,我替你查些線索,這樁交易公平的很,何談委屈?”
鳳蘭瞧著她身上披著他的外衫,一張臉笑靨如花,雙眸中亮晶晶的,看著與幾年的她還真是是一模一樣:“燕姑娘五年前可去過鳳城?”
燕南晚凝眉思索,五年前她也才十一歲的年紀,鳳城倒是去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