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蘭笑了笑:“先來無事,隨意學了學,不登大雅之堂。”
燕南晚來了興致:“我自幼也喜歡查案子,只是從未有機會實踐,不知能否跟著蘭公子一起去長長見識?”
“自然可以。”鳳蘭不由又多看了她兩眼,尋常女子但凡聽到死屍都會嚇得驚慌,沒想到眼前人這人面不改色,談笑風生的還要跟著去瞧瞧,真是妙人兒。
畫舫尋了一個最近的位置靠了岸,燕南晚跟著鳳蘭下了畫舫,上了岸。
河兩岸的人瞧見鳳蘭下來,又起了一陣驚呼,燕南晚跟在後頭,嘴邊掛著笑意,想著這個鳳蘭在凌安還真是神一般的人物,即便來隨意看個燈會,也能引起這麼大的轟動。
鳳蘭溫聲喊了一聲,身邊的小廝上前開了一條路,鳳蘭帶著燕南晚很快離開了河岸。走在街市上雖然也有不少人,但委實不如河兩岸的人多。
她大走了兩步,站在鳳蘭身邊,輕聲道:“蘭公子可有意中人?”
鳳蘭怔了怔,隨後笑道:“蘭未曾有。”
燕南晚意外,看了看鳳蘭,後也明白了,笑了笑:“蘭公子風姿綽約世間的確少有人能配得上。”
“我倒是覺得燕姑娘很好。”鳳蘭淡淡一笑,看著她的眉眼,隨後移開目光。
燕南晚懵了,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回過神來的時候,鳳蘭已經走在前頭了,她急忙跟上,呵呵笑著道:“蘭公子不僅氣度不凡,連說起話也是如此幽默。”
鳳蘭笑笑不語。
到了衙門時,衙門口已經有人候著了,見鳳蘭來了,急忙走上前:“蘭公子,你可算來了,大人已經恭候多時了。”
鳳蘭點了點頭,問道:“案發現場在何處?”
跟在後頭的衙役道:“就在府衙之中,是大人的女兒死了。”
鳳蘭扭過頭,腳步停住了,只是淡淡的看著人:“怎麼個死法?”
衙役道:“死的很安詳,仵作瞧了後說是被毒死的。”
鳳蘭轉過身,臉色沉了沉,繼續往裡面走。
燕南晚跟在後頭,一路打量著府衙,與大部分衙門沒什麼兩樣,只是走了進來,總有一種陰森的感覺,她下意識的裹緊了衣服。
鳳蘭似是想起什麼一般,回頭來,看著燕南晚,瞧著她的動作,淡淡一笑,脫下自己的外衫,遞給跟上來的燕南晚:“雖然已經入春了,但夜裡還是涼,披著吧!”
燕南晚瞧著他如玉般的手遞過來的外衫,一時也不知該接還是不該接。
跟在鳳蘭身後的小廝,急忙道:“公子,你身體不大好,還是……”
“我無礙,你穿著吧!”燕南晚聽著,急忙開口。
鳳蘭笑了笑,親自給燕南晚將外衫披上:“我一個男子,身體固然不好,但終歸比你一個女子要強。”
燕南晚往後退了兩步,不好推脫,錯開他的手,笑著道:“我自己來便好。”說罷,將鳳蘭的外衫往自己身上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