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晨心底百思千轉,她的妹妹私下雖喜胡鬧,但凡是有關燕家臉面的事從不胡鬧,今兒她與七皇子出去到底是怎麼了?
“七皇子,可否將今日發生的事與在下仔細說說,南晚不是不識大體的人。”他話說的不卑不亢,甚至隱隱帶了些不悅。
薛延動了動嘴,半晌沒說話,最後道:“本皇子會將她找回來。”
燕南晨笑了:“七皇子說是將南晚找回來,可是南晚走的這段時日爹爹問起了可怎麼辦?”
“便說我帶她出去玩了,過幾日便回來了。”
燕南晨點頭:“如此甚好,希望七皇子儘快將南晚找回來。”頓了頓,又道,“南晚既然有心要走,決不會讓人輕易找到,不如讓暮書與豐索跟著。”
暮書微微有些不滿,大著膽子道:“少爺,小姐平日裡最是討厭奴婢,奴婢怎麼知道。指不定奴婢跟著七皇子還是個累贅,耽誤了七皇子的行動。”
薛延聞聲,目光落在暮書身上,他從未仔細看過燕南晚身邊的這個丫鬟,今日一看果然不是等閒之輩,邪肆一笑:“不必,既然是本皇子把她氣跑的,自然會親自將她帶回來。”
送走了薛延和燕南晨,豐索跑到暮書身邊,由衷的豎起了大拇指:“你方才真是大義凜然,佩服佩服。”
暮書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他都把小姐氣跑了,給他什麼好臉色,反正不指望他,小姐也能過得比誰都好。”
豐索點頭贊成。
薛延出了燕府,立馬招來了凌聲:“立馬去查,她到底去哪兒了?”
凌聲道:“方才已經派了暗衛。”
“你也去。”薛延眉頭緊皺,他只不過去池雪的院子裡聽了兩首小曲,這人就跑了,“京中仔細查查,這麼短時間,她應該跑不遠。”
凌聲看了一眼薛延,低著頭道:“主子,以皇子妃的功夫若是想跑,此刻怕早就出了京城。”
薛延腳下的步子一滯,他怎麼就忘了這茬,她是會武功的,若是她真相跑,他怕是真的抓不到她了。
他揉了揉眉心,道:“這件事私下找著,莫讓其他人知道了。”
凌聲應了聲,走了。
薛延站在燕府門口,瞧著上頭掛著的牌匾,心裡頭一陣犯難。
原本今日因為見了老鼠,心裡頭悶得很,又怕她和池雪鬧了起來,便想拉著她早些走,哪知道最後惹出這麼一攤子事。
從京城裡逃出來的燕南晚,到了京城旁邊的一座城池凌安。兩座城池捱得極近,在關城門之前,她進了城,找了一家客棧,在客房收拾好了東西之後,走到大堂裡用晚飯。
隨意擇了一個位置,津津有味用著晚飯,聽到隔壁桌子的人道:“今兒有燈會,可熱鬧了。”
她心頭一動,想著沒想到來了第一晚就能碰上這般熱鬧。
用完了晚飯,又找店小二打聽了晚上哪個地方最熱鬧,踩著頗有放蕩不羈的步子出去了。
離開了京城,她總算不用裝那個端莊賢淑的燕家大小姐了,現在才是她最舒服的狀態。若是可能,真希望不嫁給薛延,以後等爹爹老了,辭官歸故里後,她也能如許多鄉村女子一般在田間地頭奔跑,不知有多爽快。
到了凌安城裡的一條姻緣河邊,瞧著河兩岸站著不少男男女1女,瞧著模樣與年紀應該都是還未婚配的,想著原來這燈會也與京城中未有兩樣,不過人多倒也熱鬧。
她跟著人潮,往河邊畫舫上擠,走了兩步,聽到前頭傳來一陣唏噓聲,之後是震驚聲:“蘭公子來了,蘭公子來了……”
燕南晚聽著,想這怕是凌安城裡的風雲人物了,定然招了不少女子的歡心,順手拉住旁邊一個女子問:“你們口中的這蘭公子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