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雪含笑應好。
回到燕府的燕南晚徑直回了院子,暮書與豐索都不在,原本想著小姐一大早被七皇子接走了,定然要到晚上才回來了。這兩人乾脆也跟著去了燕南晨的院子,找雨瀟說說話去了。
燕南晚瞧著院子裡沒人,也沒管,沒人正好她討個自在。
進了裡屋,自顧自脫了衣服,倒在床上,雙腳又蹬掉了鞋,拉過一邊整整齊齊的被子,將自己矇住,睡覺去了。
什麼柳村奇案,什麼怕得罪皇家,她才懶得管!
皇家的人就能隨隨便便利用她了嗎?
最近真是憋屈,前腳剛被陶蕭北利用了,後腳又被薛延耍的團團轉,這些人還真是玩的一手好計謀,真是讓她自愧不如。
她躺在床上冷笑了一聲,心思一轉,從床上竄起來,走到櫃子邊,開啟櫃子,收拾了兩件衣物,又翻了兩張銀票放在包袱裡,隨手拿了一些碎銀子揣進懷裡,趁著人不注意,翻牆走了。
京中待著著實煩人,倒不如去京城之外的地方闖蕩一番。
暮書與豐索在燕南晨的院子裡跟著用了晚膳後,才回院子,聽著院子裡沒聲,想著燕南晚應該還是沒回來。
暮書笑著道:“你說小姐不會真的載在七皇子手上了吧?”
豐索撓了撓頭,搖了搖頭:“小姐的心思我們哪能猜得透呀!”
暮書瞧著呆頭呆腦的模樣,“切”了一聲:“真是笨!”
“你也不見得多聰明,小姐還誇我,就沒聽見小姐誇你……”
“豐索,你在說什麼!”暮書瞧著他,話都是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
豐索聽著,就要往外跑,也沒看路,忽然間撞上了人,急忙抬起頭來瞧,這一瞧,嚇到了,急忙跪下:“七皇子恕罪,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薛延無所謂的笑了笑:“無礙,晚兒可在院子裡?”
薛延身邊還跟著燕南晨,聽說兩人鬧了些小矛盾,就想著跟過來調節調節。
暮書也走了過來,聽著薛延這話,一張臉變了變:“小姐未曾回府。”
“她與本皇子說要先回燕府,怎麼會沒回來?”
暮書聽著臉上再也繃不住了,燕南晨瞧著暮書的神色,知道出事了,忙道:“快去屋子瞧瞧。”
暮書忙不迭的往屋裡跑,進了裡屋,瞧著亂亂的床榻,又開啟櫃子,看著裡頭被翻亂的衣服,腿軟了軟,她家小姐這是跑了?
燕南晨與薛延跟著進來,出聲道:“如何?”
暮書轉過身,苦著臉道:“小姐應該是跑了……”偷偷瞄了一眼薛延,心裡頭想著小姐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氣才會這般不管不顧的跑了。
薛延心裡緊了緊,她竟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