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晚也跟著放下筷子,看了一眼旁邊坐著的燕城義,柔聲道:“爹,我也吃飽了。”
不等燕城義說話,薛延便道:“那我便帶著晚兒出去轉轉了。”說著,拉起她的手,起身就要往外走。
燕城義也跟著起身,叮囑道:“南晚切不可冒犯了七皇子。”
“知道了,爹爹。”
薛延拉著燕南晚出了燕府,徑直去了城中最大的酒樓七月樓:“今兒我們要去柳村,那裡沒什麼好吃,晚兒方才又未吃多少,還是再吃一些,免得去了餓肚子。”
燕南晚點頭道謝。
方才她的確是沒有吃飽,因為薛延在她爹爹一定會盯著她,讓她端莊一些,她覺得難受,便也懶得再吃。
進了酒樓,依舊是老位置,小二端上了些早點,燕南晚瞧著有些是認識的,有些是從未見過的,心裡頭頓時來了興趣。
薛延瞧著她眼裡閃著光,勾唇一笑:“晚兒嚐嚐味道如何?”
燕南晚也不作假,乾脆用手捻了一塊放進嘴裡,仔細品嚐了,點頭稱讚:“味道很好。”
難怪薛延如此喜愛來這酒樓,這裡無論是早點還是午膳都做得極為可口,比起宮中的膳食有過而無不及。
“好吃你就多吃一些。”薛延瞧著她,一勾唇就是萬種風情。
燕南晚抬眼便瞧見他這幅模樣,心底嘆了口氣,這人真是頗有一張我自萬種風情,與世無爭的姿態。
用了些茶點,薛延又帶著她在街市上逛了逛才往城外柳村去,走在半路上,薛延出聲道:“晚兒可怕老鼠?”
燕南晚怔了怔,隨後搖頭:“都是些畜生,打死了便是了。”
薛延眼神閃了閃,硬生生扯出了一抹笑:“晚兒不怕便好,不怕便好。”
燕南晚聽著這話覺得有些不對勁,至於何處不對勁,又找不出來,想了片刻,最後乾脆也不想了。
柳村她是沒來過的,走進了村子裡面偏僻落魄的很,京中繁華鼎盛,只不過一個城門之隔便是如此大的差距。想想即便是天子腳下也不見得都是富庶之地。
薛延到了柳村話明顯少了起來,即便燕南晚偶爾問他一句,他也是能不說就不說。
“薛延你怎麼了?”燕南晚瞧著他的臉色蒼白,雙目略微有些空洞,和那晚上她瞧見的一樣,“你說句話。”
薛延看著她,半晌笑了笑,道:“無礙,我們進去吧!”
燕南晚越瞧越覺得不對勁,原本不想管他,可若是他今兒出了什麼好歹,爹爹知道定然不會饒了自己,她重重的出了口氣,站定,看著他:“薛延,你到底怎麼了?”
“晚兒這是在關心我嗎?”薛延邪肆一笑。
燕南晚原本還擔心著,瞧著他如此熟悉的笑,心裡頭升起的幾絲擔憂,瞬間又消散不見了,瞥了他一眼,自顧自往前走了。
薛延看著她,緊緊的跟在她後頭,他眼神警惕的掃視了四周,腳下步子不停,跟在燕南晚身後。
突然前頭竄出來一個東西,薛延一把拉住燕南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