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麼又惹到了丞相府的公子了?”暮書悄聲問。
燕南晚斜了她一眼:“你哪知眼瞧見是我招惹了他?”
暮書聲音越來越低:“難不成是人家招惹了你,陶公子看著也不是那種人呀!”
“呵!”燕南晚譏諷的笑了笑,一句話都懶得說。
這京城中的人個個都會偽裝,瞧著人前是如玉公子的模樣,人後指不定是什麼噁心的嘴臉。
翌日,晨陽初升,空氣裡帶著些潮氣,露珠晶瑩瑩的掛在院子裡的花枝上,暮書打著哈欠,手裡提著水準備去侍弄園子裡的花,外頭跑進來一個小廝,低著頭道:“暮書姑娘,小姐可起了?七皇子來了。”
暮書瞬間懵了,手裡提著的水滑了滑,後將手裡提著的水壺遞到小廝手裡:“前廳可有人伺候著七皇子?”
小廝答道:“大人與公子都在前廳,正等著小姐一起過去用膳呢!”
暮書邊往屋裡走邊道:“你速速去回話小姐馬上就來了。”
小廝應聲去了。
暮書推開門,走進屋裡,叫著:“小姐快起床了。”說著便去扯被子。
燕南晚被她扯的惱了,從床上坐起來,憤憤等著暮書:“又出了什麼事?燕府要塌了?”
“七皇子來了,老爺和少爺都在前廳陪著呢!”
“薛延又來了?”燕南晚真是想不通了,這個薛延果真如此閒嗎?日日來燕府!
暮書點頭:“都等著你去前廳用膳呢!”
燕南晚想了想,還是從床上下來了,坐在銅鏡前唉聲嘆氣的。
暮書站在後頭,替她梳妝打扮,瞧著燕南晚一副不情願的模樣,好奇道:“小姐,你昨日在宮裡頭是幾時起的?”
“晌午。”燕南晚漫不經心的答道。
暮書一驚,手裡的動作緊了緊,扯到了燕南晚的頭髮:“暮書你弄疼我了!”
“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暮書回過神來,手裡鬆了鬆,笑著道,“小姐,昨日七皇子沒叫你起床嗎?”
燕南晚想著,沒說話。
暮書手上的動作不停,很快梳妝打扮完了,又換上了得體的衣服,才施施然往前廳去了。
到了前廳,瞧見薛延坐在上座上,她的爹爹小心的伺候著,瞧著就一頓不爽,卻礙於燕城義在,只能溫溫一笑:“南晚參見七皇子。”
薛延從瞧見燕南晚進來,眼神就一直在她身上,聽她行禮,笑著道:“晚兒怎麼又是如此多的禮節,以後見我不必行禮。”
燕城義看了一眼燕南晚,對她使了個眼色,燕南晚心底嘆了口氣,端著性子道:“皇室規矩多,南晚自然還是要在意的。”
燕南晨打著圓場:“既然南晚來了,就快些來用早膳,七皇子一大早就來了,就為等著你。”
燕南晚走在桌邊,看了看位置,最終在燕城義的眼神示意下坐在了薛延旁邊,規規矩矩拿起了筷子,小口吃了起來。
薛延瞧著頓覺有點不爽,看了眼燕城義,也明白了,用了兩口膳食,便開口道:“我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