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晚扯掉臉上的黑色紗巾,全管家這才確定是貨真價實的七皇子妃,忙道:“皇子妃深夜找老奴,可是有何吩咐?”
“七皇子白日裡淋了雨,染了風寒,讓廚房熬碗湯藥送過去。”
“是,老奴這就去。”全管家高興的往廚房跑。
這幾日皇子妃與七皇子鬧彆扭,七皇子每日脾氣差得很,除了凌侍衛壓根沒有人敢往前湊。今兒淋了雨回來,丫鬟送了一碗薑湯過去,七皇子當場就發了火,說什麼也不喝。
燕南晚叫住他:“別說我回來過。”
全管家點頭,笑著道:“皇子妃放心,一定不說。”
燕南晚看了眼天色,快破曉了,她飛身離開了皇子府。
全管家端著熱乎乎的藥湯去了風笙院,瞧著屋裡還亮著燭火,敲了敲門:“七皇子,老奴給您送湯藥來了。”
“滾!”
全管家年邁的身子顫了顫:“是皇子妃讓老奴送來的。”
裡頭沒了音,房門開啟,薛延看他:“你剛才說什麼?”
全管家垂頭,渾身涼了一遍,道:“方才皇子妃去找老奴,說要您淋了雨染了風寒,讓老奴給您送碗湯藥來。”
“她人呢?”
“皇子妃說完就走了。”端著湯藥的手抖了抖,碗裡的湯藥灑了幾滴出來,“她還說不讓老奴告訴你她來了。”
薛延掃了一眼他手中端著的湯藥,默了片刻,端起湯藥,一飲而盡,眉頭皺的緊緊的,將藥碗塞進他手裡:“明早上繼續熬一碗送過來。”
全管家聽著,急忙應著:“好好好,老奴知道了。”
七皇子最不愛喝這些藥湯,方才若不是仗著皇子妃的話,他還真不敢來。
薛延進了屋,坐在桌案邊,舔了舔唇角,笑了起來,這湯藥好像也不是那麼難喝。
翌日清晨,暮書打著哈欠,走進院子,去小花園那裡看看花,瞧著花園裡被人踩了幾腳,著急了起來,急忙往屋裡跑,推開房門,跑到裡面,發現某人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她翻了個白眼,走到床邊,推了推還在熟睡的燕南晚:“小姐,小姐……”
燕南晚不滿的推開她的手:“幹什麼……”
“小姐,你昨夜裡是不是又出去了?”暮書收回手,站在床邊看她。
“出去溜達溜達。”她依舊閉著眼,拉了拉薄毯子,將整個人都裹住。
暮書恨鐵不成鋼:“小姐,我看你遲早把自己折騰死!”
“好了好了,你出去,我還睡夠!”燕南晚翻了身,背對著她,顯然不願意搭理她,
她從皇子府回來,內力忽然散了,腳下一個不穩,從牆簷上摔了下來,幸好她扶住了一旁的牆,才沒摔得太慘。
暮書出去後,她又迷迷糊糊睡著了,自打受了內傷,覺也越發多了起來。
一大清早,燕城義去上早朝,燕南晨起了後,便去陪著燕氏用早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