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晚受傷的事,燕南晨瞞得緊,也就幾個人知道,連燕城義與燕氏都不知道,對兩人說的也就是燕南晚與七皇子鬧了矛盾,回府來住兩天,當散散心了。
燕氏用著早膳,一臉鬱氣:“南晨,南晚氣還沒消?”
燕南晨笑了起來:“娘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這氣怕是早消了,怕是就想賴在燕府不願意回皇子府。”
“她呀!”燕氏嘆了口氣,“你多勸勸她,這脾氣也該收斂收斂。”
燕南晨溫潤道:“娘,你就別擔心了,南晚自小就有主意,這事她自己心裡頭清楚。”
燕氏想了想,點了點頭,又道:“南晚都成親了,你的事也該著手辦了。”
“娘,我不急。”燕南晨夾了菜放在燕氏碗裡,“南晚才剛成親,爹又忙著朝中事,府裡還有一些事要忙,我的事隔一段時日,我心裡有數。”
燕氏看著他,搖了搖頭,無奈道:“你與南晚瞧著都是溫順乖巧的人,可心裡頭主意多著呢!娘也不管你,娘相信你,能處理好自己的事。”
陪著燕氏用完早膳後,燕南晨去了燕南晚的院子,進了院子瞧見暮書一臉不高興的蹲在小花園裡侍弄花草,溫聲問:“小姐還未起?”
暮書抬起頭,看見來人,站起身,道:“還睡著。”
“將她叫起來,說我有事找她。”他走到院子裡的石凳上坐下。
暮書走進屋裡,站在床邊:“小姐,少爺來了,讓我叫你起床。”
燕南晚聞言,動了動身子。
“少爺在外等著你,說有事找你。”
燕南晚猛的從床上起來,笑了笑,急忙下床,穿上衣服,拉著暮書來給她梳妝。
暮書撇了撇嘴:“也就少爺能治得住你了。”
燕南晚透著銅鏡瞥了她一眼:“長兄如父,我這是對哥哥的尊敬。”
暮書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她:“你就是怕少爺,還給自己找藉口。”
是了,她最怕的就是這個哥哥。她笑了笑,隨手拿起一支玉釵遞給身後的暮書:“今兒用這支。”
待她收拾妥當後,往外走:“哥哥盡會擾人清夢。”
燕南晨目光落在她身上,似笑非笑:“連命都不要了,還能睡著做夢?”
她下臺階的步伐緩了緩,偏過臉來看身後的暮書,暮書搖頭,表明自己什麼都沒說。
“瞧瞧你那小花園就知道了。”燕南晨淡淡掃了她一眼,“沒摔破相,還真是便宜你了。”
燕南晚揚起討好的笑,走到燕南晨身後,伸出手給她捏肩:“我命大運氣好,哪能這麼容易摔破相!”
“呵!”燕南晨輕嗤一聲,“既然命大,是不是也該滾回皇子府了?”
燕南晚捏肩的動作僵了僵,半晌才道:“不想回去。”
“想想以前的你,載看看如今的你,哪裡還有點燕府獨女的模樣?”燕南晨扭過頭頗為嫌棄的看了她一眼,“遇了事就知道逃避,你自己瞧瞧,你看的過去嗎?”
燕南晚低著頭,不說話。
哥哥說得對,如今她一遇上薛延的事,便只想著逃,可不逃還能怎麼辦?和他攤牌,徹底斷了自己的念想?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