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索嘆了口氣:“七皇子為了見小姐正在府門口淋著雨,少爺讓我來和小姐說一聲。”
“七皇子盡會耍些苦肉計。”暮書嘟著嘴。
豐索看了眼她,道:“七皇子日日都來,只不過前幾日天氣晴朗,少爺讓府里人都不準與小姐說,大熱的天七皇子還中暑了兩回。”
“那今日又何必來說?”暮書還是不喜薛延,“小姐身體剛好了些,少爺就拿這些事來煩她。”
“你我都做不了主,這事還要小姐自己拿主意。”
暮書不說話了。
兩人撐著傘,走上廊簷,在屋前的毯子上蹭了蹭腳下的雨水,又拂了拂身上的涼氣,才進屋。
“小姐,豐索來了。”暮書道。
燕南晚扭頭笑著:“豐索來了,你心裡頭高興了。”
暮書瞪了她一眼:“我才不稀罕見到他!”
豐索抬起手撓了撓後腦勺,站在一邊,笑了笑,半晌沒說話。
“你不是有事與小姐說,怎麼不說?”暮書催促道,少爺既然都開口了,一會兒出了個好歹,少爺指不定會拿豐索開刀。
燕南晚也望向豐索:“什麼事?”
“小姐,少爺讓我來告訴你一生,七皇子還在府門口等著你。”豐索看了眼燕南晚的臉色,繼續道,“少爺說你若是不見就將人打發走,若是見就讓人進來。還說堂堂七皇子整日來燕府門前守著,這訊息雖然被七皇子特意壓了下去,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遲早能傳出去,到時候鬧得誰也不好看。”
燕南晚一怔:“他每日都來?”
豐索點了點頭:“不僅白日裡,夜裡還翻牆。不過少爺吩咐了不讓他見你,我就帶著攔下了。”
她默了片刻,緩緩道:“讓他回去吧!等我養好了傷,自然會回皇子府。”
豐索得了話,立馬撐著傘,往外走。
暮書有些不滿:“小姐,你就該讓他淋著。”
“人家好歹是皇子,能做到如此已經夠給燕家面子了。”燕南晚笑了笑。
“可是,他是你的夫君,春風樓的事……”
燕南晚截斷了她的話:“春風樓的事以後不要再提了。”
“可是,小姐你……”
“暮書,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嗎?”她的聲音沉了沉。
暮書訕訕閉上了嘴。
這幾日,燕南晚也想明白了,以後她與薛延之間只談利不談情。如此,對兩人都方好。
豐索到了燕府門前,瞧著薛延已經淋成了落湯雞,急忙給他撐了傘:“七皇子,您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