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雪手撐在桌子,一身白衣都被染上了血跡,可臉上依舊冷傲清淡:“燕家絕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七皇子難道就不想查嗎?”
“池雪,你不該擅自揣測我的心思。”他語氣淡淡的,裡頭滿是失望,“我對你確與別的女子不同,但其中的緣由並不如你想的那般。”
“什麼意思?”池雪臉白了。
薛延掃了她一眼,沒回答,只道:“讓離兒找個大夫給你瞧瞧吧!”
話罷,轉身離開了小院。
方才他才想起燕南晚那一掌未打出去,定然會遭到內力反噬。他急匆匆離開春風樓,往燕府去。
等他到了燕府門時,燕府大門緊閉,他索性去了後門,想翻牆進去,才落在牆簷上便被豐索帶著的守衛攔住了,望著他道:“七皇子,小姐現在不想見您,還請您莫要為難我等。”
他看著一眾守衛,眼神暗了暗,問:“她怎麼樣了?”
“小姐很好,有勞七皇子掛心了。”豐索看了他一眼,似有些不忍,又開口,“七皇子,小姐從小便被老爺夫人少爺捧在手心上,除了她無聊侍弄些花草,從不管旁的事。可她家給您後,開始幫您查案,接觸朝中之事,小姐為您也改變了許多。”
他還想說什麼,暮書走了過來,喊著:“與他說那麼多做什麼?”
豐索看了眼薛延,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薛延心中思量了片刻,轉身離開了燕府。
等薛延走了,豐索揮散了一群守衛,從牆簷上跳了下來。
暮書十分不滿道:“當初就不該讓小姐嫁給他,瞧瞧小姐如今都變成什麼樣了!”
“你就少說兩句吧!”豐索勸著,“小姐心情不好,你不要在她面前提起七皇子。”
暮書橫了一眼豐索,沒再說了。
燕南晨抱著燕南晚回了燕府後,招來了竹三,給她瞧了瞧,又用內力替她疏通了體內亂竄的內力,她五臟六腑才好了些。
燕南晚躺在床上,抓著燕南晨的手:“哥哥,這件事不要和爹孃說。”
燕南晨拍了拍她的手,點了點頭:“你好好在燕府養傷,爹孃還有七皇子那邊都交給我。”
“嗯。”她頓了頓,“哥哥,我薛延之間的事,我……”
“沒事,總會解決的,先把傷養好。”
燕南晨從屋裡出來,關上門,轉身走到院子裡,對暮書與豐索道:“小姐傷未養好前,不準任何人進院子,知道?”
豐索與暮書齊齊點頭。
皇子府,書房裡,薛延坐在桌案邊,神思遊離,雙目無神。
書房外傳來敲門聲,拉回他的神思,沉聲道:“進來。”
凌聲推開門,走了進來,恭敬道:“主子,齊妃的事查清了。”
“說。”
“這件事是陶公子與太子私下聯手查出來的,齊妃與五皇子私下有來往,但太子與陶公子又未查到什麼有用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