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晚聽著,心底不信,但也沒表現出來。
柳村的事自打太子薛寒牧接手以來,試試親力親為,連查案用的都是東宮的人,秦照與一干大理寺的衙役便閒了下來。
薛寒牧查起柳村之事,手段狠厲,雷厲風行,不過兩日便掀出了後宮之人。
早朝之上,薛寒牧站在大殿中央,朗聲道:“父皇,柳村之事兒臣查出與後宮中人有關。”
上次薛延去柳村查案,受了重傷,鬧上朝堂,草草結案,朝中大臣除了秦照知道柳村之事與後宮中人有關,其他朝臣皆是一無所知。
聽到薛寒牧這話,朝臣都大驚,小聲議論起來。
皇上眉頭緊皺,聽著嗡嗡的議論聲,煩悶:“太子繼續說。”
薛寒牧拱手道:“兒臣查到那些屍體中有些是太監,且出自後宮,便順藤摸瓜查了查後宮,最終揪出了這個隱藏在後宮中的人。”
“是誰?”皇上沉聲問。
他自然知道這件事有後宮中人參與,沒想到太子竟然查的如此快。
“齊妃。”
皇上眉頭微皺:“齊妃?”
薛寒牧點頭:“是,那些太監的屍體上有齊妃宮中的香氣。”
五皇子薛璃疑惑的開口:“太子皇兄,那些太監都死的有些日子了,你是如何聞出他們身上的香氣的?”
朝中大臣也疑惑,紛紛望向薛寒牧,他緩緩開口:“本宮偶然識得一位老者,他能分辨各種香氣。無論那人死去多長時間,只要沾過,他便能聞出來。”
皇上道:“有如此人物,傳上來讓朕也開開眼。”
薛寒牧拱手:“此人大殿外候著,兒臣斗膽讓齊妃前來對質,畢竟此事事關重大。”
“來人,傳齊妃。”
“聽聞今日朝堂有大事,本皇子來湊湊熱鬧。”薛延懶懶散散的從大殿外走進來,手裡提著一個瘦老頭的衣領子,“聽聞他是位得道大師,本皇子順手將他提了進來。”
“老七,你太放肆了!”薛寒牧見薛延將得雲大師扯著衣領子提進大殿,扔在地上,心中惱怒。
薛延懶懶的斜了一眼薛寒牧,微微勾唇:“太子皇兄何必如此生氣,父皇都未說我放肆。”
皇上瞧著趴在地上的瘦老頭,望向薛延,面色嚴肅:“老七,不得胡鬧!”
薛延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走到一邊站著,雙手端著手臂,掃了一眼地上的瘦老頭,冷嗤一聲。
“太子,這就是你口中的老者?”皇上看著地上趴著的瘦老頭,心裡頭微微有點懷疑。
薛寒牧瞧著得雲大師的那副狼狽樣,眉間蹙了蹙:“是,得雲大師年紀大了,經不住老七折騰。”
“太子皇兄,你這話就說錯了。”薛延回嘴道,“本皇子以前喜歡折騰女子,如今喜歡折騰晚兒,何曾喜歡折騰男人了,還是個瘦老頭。”說著,又頗為嫌棄的瞥了眼瘦老頭。
“老七。你這……”薛寒牧自然沒有薛延臉皮厚,半晌道了句,“本宮不是那個意思。”
“既然不是那個意思,就麻煩太子皇兄下次說清楚。”薛延隨意的掃了眼大殿中的朝臣,眉毛上挑,“免得讓父皇與各位大臣誤會,京中又傳出些流言蜚語。本皇子倒是習慣了,可晚兒是個重臉面的,讓她聽了難免會傷心。”
薛璃笑著道:“老七對七皇子妃是真好。”
“畢竟是自己娶回來的女人,即便再怎麼……”薛延擺了擺手,“不說了,齊妃怎麼還沒來,本皇子還等著看完熱鬧,去春風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