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牧的話說的滴水不漏,皇上聞言眉頭皺了皺,望向一邊的薛延。
薛延愉悅的笑出了聲:“如此甚好,有太子皇兄接手了這事,也免得秦照整日往皇子府跑,煩得很。”
“既然如此,便如此辦吧!”皇上道,“這件事就交給太子著手去查,”望向薛延,一臉不滿,“你回去好好閉門思過!”
“父皇有管我的閒工夫,不如多看兩本奏摺!”薛延懶懶散散道,轉身往外走。
皇上抄起玉案上的兩本奏摺砸向他,他閃得快,頭也不回的出了御書房。
薛寒牧早已見怪不怪了,少時他們都極聽父皇的話,唯獨老七整日與父皇針鋒相對,父皇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最後沒了法子,索性也不管了。
“父皇,老七的脾性你也知道,莫氣壞了龍體。”
皇上揮了揮手:“下去吧!”
薛寒牧應聲,出了御書房。
崔公公走進來,彎著老腰拾起地上的奏摺,送到桌案邊:“皇上,您悠著點,七皇子性子雖頑劣了些,但凡是他都拿捏的清楚。”
皇上嘆了口氣,語氣疲憊:“朕何嘗不知,只是他實在是……”他搖了搖手,“算了,不說他了,越說朕心裡頭越難受。”
方才他與薛延演戲的成分有,但也實在是恨鐵不成鋼,那孩子整日對什麼都不在意,吊兒郎當,等他百年歸去,難免……
七皇子府,風笙院裡,燕南晚坐在院子陰涼處,臉色不怎麼好,暮書豐索全管家都站在一邊,心裡頭都想著七皇子怎麼還不回來?
“這封信是池雪身邊的小丫頭送來的?”燕南晚漠然開口尋問。
全管家硬著頭皮點頭。
七皇子前腳剛走,後腳池雪姑娘身邊的小丫頭就送來了這封信,小丫頭說事關重大,全管家怕耽誤了事,七皇子又不在府中,他便送到了風笙院給皇子妃看。
哪知道皇子妃看了,臉色頓時不好了,他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寫了什麼?
燕南晚唇角微勾,冷笑起來。
暮書悄悄對一邊的豐索道:“小姐這次真是火了,要不我們回賞雨樓避避?”
豐索搖頭:“有七皇子在。”
“七皇子又管不住小姐?”
豐索動了動嘴,猶豫了半晌,道:“有七皇子在,小姐不會對我們發火的。”
暮書詫異的看了眼他,隨後貓著嘴笑了起來:“沒想到關鍵時刻,你還挺聰明的。”
全管家站在一邊,聽著兩人的對話,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兩下,心裡頭卻也想著七皇子趕緊回來。
皇子妃平日裡看著對誰都是笑意盈盈的,何時見她發這麼大的火,渾身散發凌冽的冷意比七皇子還可怕。
薛延出宮回府,走在街市上,瞧著街市上商販賣的小零嘴,想起燕南晚喜愛吃的模樣,笑了起來,走過去一樣買了一些,高高興興回了皇子府。
回了皇子府,下人們正在準備午膳,瞧見薛延,跑過來問:“七皇子,午膳在哪兒用?”
“送到風笙院。”薛延笑著道,他今兒心情好,說起話來語氣都歡快真誠的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