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晚被一群丫鬟梳妝打扮了一番,暮書又伺候著換上了紅衣如火的嫁衣,人瞧著更加明豔了起來,暮書笑著道:“小姐穿上嫁衣真好看。”
“你家小姐如何都好看!”外頭傳來燕南晨的聲音,不一會兒,他與鳳蘭都走了進來,瞧著穿著嫁衣的燕南晚,止不住的感嘆,“南晚竟比哥哥先成親!”
燕南晚笑了笑:“哥哥是心裡頭有人了吧?”
“嗯,有人了。”燕南晨坦坦蕩蕩的點頭,“不過這人心裡頭沒我。”
燕南晚斜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身後跟著的雨瀟,淡笑不語。
鳳蘭溫潤的笑著,從衣袖裡拿出了一枚桃花木的簪子,遞到她面前,溫溫開口:“在燕府你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的燕家大小姐,嫁到七皇子府又是名正言順的七皇子妃,金銀玉器定然都不缺,我就親手給你做了一枚桃花木的簪子,當做新婚賀禮送給你。”
“金銀玉器雖奢華,但終歸有價有市。你親手做得簪子無價,更顯誠意。”她接過來,插在頭上,笑著問,“好看嗎?”
“好看。”
“你親手做的肯定好看。”
燕南晨瞧著兩人,微微咳嗽了兩聲:“爹爹與孃親都在前廳忙著,騰不出手來送你,今日送你出嫁的也就我與鳳蘭了。”
燕南晚眨了眨眼:“爹孃不來也好,省的孃親傷心。”
喜婆急匆匆從外邊跑進來,咋呼著:“哎喲,吉時要到了,七皇子帶著人都快來了,少爺趕緊帶著小姐去前廳吧!”
燕南晨極為不滿道:“來了就讓他等著。”雖如此說,但還是走到燕南晚面前,讓暮書給她蓋上紅蓋頭,牽著她的手往外走,在她身邊,低聲道,“受了欺負回來告訴我。”
到了前廳,薛延已經來了,高頭大馬在燕府門口,看到燕南晨牽著燕南晚出來,從馬背上下來,迎了過去。
“南晚就交給七皇子了。”燕南晨將燕南晚的手放在薛延手中,“可不準欺負她。”
薛延笑著點頭:“疼她還來不及,何談欺負她!”他說的邪肆又放蕩,一旁聽著的人都低低笑了起來。
燕南晚輕輕踢了他一腳,他臉上的笑意卻愈發大了起來,伸出手,將她抱起來,往花轎走去。
她雙手圈住他的脖子,低聲在他耳邊道:“今日|你收斂些。”
“晚兒真是為難我。”他抱著她,走到花轎邊,暮書急忙掀開轎簾,他動作輕柔的將她放進花轎,隔著紅蓋頭趁人不注意親了她一下,“恨不得現在就與洞房花燭。”
燕南晚隔著紅蓋頭早已羞紅了臉,薛延如何不知她的反應,想想便覺可愛。
七皇子娶親的陣仗比起太子絲毫不差,十里紅妝,七皇子親自來燕府接親,京中百姓看著有稱讚的有同情燕南晚的。
京中誰不知七皇子的名聲,浪蕩成性,花心風流,偏是榮華街上不知養了多少美人,莫說宮裡又有多少暖床的宮女了,這燕家小姐嫁過去不是活受氣嗎?
暮書跟在後頭,聽著這些議論聲,心裡憤憤不平,狠狠的瞪著前頭的薛延,這人的名聲真不是一般的差,小姐嫁過去真是太委屈了!
燕南晚坐在花轎裡也聽著,勾了勾嘴角,還真是豔福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