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蕭北臉色陰沉:“五皇子還真是煞費苦心。”
薛璃笑了起來,站起身:“這件事就有勞陶公子了,本皇子還有事,先走了。”
自薛璃走後,陶蕭北就坐在屋裡一動不動,直到黃昏時分,他才屋裡走出來,去書房找陶丞相。
尋問了一番關於柳村的事,心中瞭解了一個大概,卻更知這件事非同小可,薛璃這是想把他也拉下水。
之前燕南晚已經將他拉下水了,可至今還未找出背後那人,眼下又要去得罪薛延,這群人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薛延也未料到他一覺睡到了黃昏時分,醒過來時,瞧著四周的裝飾,晃了晃神,後邪邪的笑了起來,從床上起來,走出屋。
暮書看見薛延出來來,行了禮:“七皇子,小姐說您醒了,可以去少爺院子找她。”
薛延笑著點頭,往院子外走。
燕南晚到燕南晨院子時,他正與鳳蘭下著棋。她看了一會兒,便覺無聊,索性讓雨瀟搬了竹椅在樹蔭下,又去燕南晨書房找了本志怪遊記,躺在搖椅上隨意的翻看著。
看著看著,不知覺的就睡著了。若不是手中的書跌落在地,發出了聲響,她還繼續睡著,看了眼天色,都傍晚了,又望向對面還在下棋的兩人,嘖嘖嘆了聲:“哥哥,你們倆怎麼還在下棋?”
燕南晨與鳳蘭都默不作聲,燕南晚走了過去,瞧著,這不是她來時的那盤棋,竟還未下完。仔細一瞧,這棋怕是下到明日都不一定能分出個勝負。
“哥哥,我有事與你說。”
“何事?”燕南晨頭也未抬,依舊看著棋盤。
燕南晚不滿的看了一眼燕南晨,又看了眼鳳蘭:“你們倆要下到何時?”
“你有事便說,管我們作甚!”
她撇了撇嘴,站在一邊:“我與薛延和好了。”
“意料之中。”
鳳蘭聞言,捏著棋子的手微滯,抬眸望向她,溫潤道:“不生氣了?”
她笑著搖了搖頭,眨了眨眼:“我有些事想問你。”
“好,你問。”說著,便將手中的棋子放在一旁,“不下了,累了。”
燕南晨斜看著燕南晚:“都怨你。”
燕南晚討好了笑了兩聲:“下次,下次,你們再下。”轉臉望向鳳蘭,“上次你查誣陷我殺害孟醒的事,可查到背後之人?”
鳳蘭搖頭:“當時救你出獄後,還想著手再查,卻一點線索也找不到了。久而久之,斌耽擱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她一臉失望。
“怎麼了?可是又出了事?”鳳蘭緊張的問。
燕南晚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有點不甘心,莫名被人冤枉了,不找出來總覺得心裡有疙瘩。”
鳳蘭站起身,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溫溫道:“萬事急不得,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