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多管閒事了,不識大體。”
燕南晚聽著她的話,想起兩人鬧彆扭的原因,心底生了幾絲好奇,她不是喜歡陶蕭北,為何能如此擔心薛寒牧?
趙禾芊沒聽見她開口,問:“燕小姐在想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太子妃對太子真好。”
“我既已嫁給了太子,前塵往事能忘的便都忘了,不能忘的也壓在了心底。”趙禾芊看了她一眼,“若是跟在太子身邊,心中還想著旁人,對太子也不公。”
燕南晚心中不由高看了她幾分:“原以為太子妃也如一般紅塵男女卻不知是如此深明大義。”
“燕小姐說笑了。勞煩燕小姐回去與皇上皇后說,下一次絕不會再與太子鬧彆扭了,太子心繫天下,我不該如此小心眼。”
“太子妃何錯之有?政務如何繁忙,人還是要歇息的。”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趙禾芊是越來越喜歡燕南晚,臨走時,她還拉著她的手,叮囑著讓她時常來東宮玩。
燕南晚聽著,笑著一一都應了下來。
東宮她肯定要來的,憑著那些五行八卦陣她都要來。
薛延等著前廳,心中已頗有不耐煩了,若不是薛寒牧還坐在一邊,怕他看出些什麼,他早直接去了太子妃的院子,拉著人就走了。
燕南晚一個人順著原先的路走了回來,薛延瞧見人時,想起身走過去,卻還是沒動,斜斜的靠在椅子上,慵懶道:“這麼快就回來了?說好了嗎?”
“說好了,太子妃已經不生氣了。”燕南晚踩著端莊的步子走進來,對薛寒牧行了禮,“太子殿下可以去看看太子妃,方才我去時,太子妃還未用膳,說是沒有胃口。”
薛寒牧笑著道謝:“老七,今日多謝你與燕姑娘了,本宮先去看看太子妃,不留你們了。”
薛延不甚在意的笑了:“太子皇兄去忙,不必管我們。”
出了東宮,薛延與燕南晚一起去了大理寺。
秦照已帶著衙役將那些屍體都打撈了起來,竹三也仔細檢視了一番,秦照怕引發瘟疫,等竹三看了後,便下令直接在柳村村口將屍體焚燒了。
秦照一一向薛延稟告著那些屍體:“七皇子,那些屍體看著像是士兵,竹三老先生看了後,說他們是中毒身亡。”
“四周查了嗎?”
秦照道:“查了,方圓十里都仔細查過了,一無所獲。”
燕南晚問:“竹山與鳳蘭呢?”
“那位公子帶著竹三老先生回燕府了。”
薛延道:“這事繼續查,明日早朝直接將這事奏給父皇。”
秦照應著“好”,這事即便七皇子不說,他也不敢隱瞞呀!
薛延把燕南晚送到燕府府門前,拉著燕南晚的手,笑著:“我就不進去了。”
“好,我先進去了。”
她轉身往裡走,他還拉著她的手,不肯鬆開,她回頭看他,不解。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紙包,放在她手裡:“凌聲買的些零嘴,方才沒有好時機,拿回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