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聲候在一邊不接話,其實他當時聽見時,和主子的想法是一致的。
“走吧,去東宮看看。”燕南晚道。
薛延一臉不情不願,從椅子上起來,往外走。
燕南晚瞧著,覺得有些好笑,難得看見他這幅耍脾氣小孩子的樣子,跟了過去,走到他身邊,側過臉看他:“心裡不舒坦了?”
“太子和趙禾芊的事兒,不知父皇讓我們去做什麼!”薛延憤憤道,“難不成這兩人以後拌嘴鬧彆扭都讓我們去?”
她握上他的手,臉頰帶笑,與他並肩往前走:“我們就擋去看個熱鬧。”
薛延察覺手上的溫軟,一臉的不情不願即刻轉成了微暖,眸子裡笑的亮晶晶,手回握她的手,附和著:“嗯,那便去看場戲,唱戲的主角還是太子和太子妃,看了不虧。”
燕南晚臉上的笑僵了一下,怕是也只有眼前這人敢把太子與太子妃比喻成戲子了!
“凌聲,去街市上買些零嘴。”又側過臉低頭問燕南晚,“喜歡吃些什麼零嘴,我讓凌聲去買。”
“不用了,我不餓。”
薛延道:“那便一樣買一些。”
凌聲苦著一張臉去了,他是主子身邊的侍衛,如今卻變成了跑腿兒的了!
燕南晚想說不用了,隨後想想便作罷了,眼前這人瞧著整日一臉笑意,做起事來卻是固執堅持到不行。
想著這些,她忽的笑了起來,什麼時候她如此瞭解眼前這人了。
薛延看著她笑,笑起來真好看:“笑什麼,嗯?”
她也瞧著他,依舊笑意盈盈的,半晌後才答:“笑你生的美。”
“是我美還是歸音美?”
燕南晚笑著握起拳頭裝作打他:“這話你都問兩遍了。”
薛延另一隻手握住她小小的拳頭,邪裡邪氣的笑:“想聽你說我生的美,你歡喜我。”
“才不說。”她的臉紅了起來。
薛延最是喜歡看她紅臉的嬌俏模樣,欲說還羞,嘆了口氣,這小貓兒幸好只對自己這幅模樣,不然他不知要多多少情敵。
想起情敵,便想到了還住在燕府的鳳蘭,總覺他對晚兒的心思不簡單。他暗地裡讓人去查,鳳蘭的身份十分清白,半絲不對勁都查不出來。
“你與鳳蘭是何時相識的?”薛延忍不住問道。
燕南晚不知怎麼問起鳳蘭了,誠實道:“上次去凌安城相識的。”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柔順的長髮:“瞧著你倆的相處,還以為你們早就相識了。”
“不瞞你說,我總覺得與鳳蘭有一見如故的感覺。”
薛延不滿的冷哼了兩聲,不接話了,拉著她往宮外走。
燕南晚瞧著,不知又怎麼惹到這人了,索性也不說話了。
兩人到了東宮,薛延直接將皇上的一番話說與了太子薛寒牧聽,薛寒牧聽著,面上凝了凝:“有勞父皇掛心了。”
“太子皇兄,臣弟聽聞你與太子妃鬧彆扭全是因為太子妃心疼你操勞?”
薛寒牧扯了扯嘴角:“這幾日朝中政務太多,父皇身子也不大好,便將一些瑣事推給了我,難免對禾芊疏忽了不少。”
薛延道:“太子皇兄,父皇讓臣弟與晚兒來勸你,想必你也該明白是何意。”
“知道。”薛寒牧點頭,“本宮處理完手上的政事,便親自去趙王府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