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三呵呵笑了兩聲,沒答話。
自打奇怪女人開口說話後,鳳蘭的目光便一直落在她身上,越看眉頭皺的越深,溫溫淡淡的開口:“姑娘名姓?”
奇怪女人這才將目光投向鳳蘭,捂著嘴笑了起來:“那位美人公子沒來,沒想到又來了一位新的。”
燕南晚聽著,心裡頭膈應死了,這女人軟硬不吃,說話做事全憑心情,問了卻是什麼也問不出來:“問你名姓,哪兒來如此多的廢話。”
“喲,這位公子長得醜便算了,脾氣倒是不小。”奇怪女人冷笑一聲。
燕南晚橫了她一眼,今日|她的確是特意將自己弄得醜了些。
鳳蘭始終看著奇怪女人,又問了一遍:“姑娘名姓?”
奇怪女人坐在椅子上,看著鳳蘭笑了一會兒,才道:“林嵐,不知公子名姓?”
“與姑娘名字相似。”鳳蘭溫溫說了句,便拉著燕南晚的手往前走。
竹三又看了兩眼林嵐,才跟在鳳蘭往前走。
三人一路走到村尾,到了村長家。
自村長將薛延砍傷了後,村長就被關在大理寺的大牢裡,這地方村中的人也不敢來,生怕與村長扯上關係,被官府捉拿了回去。
屋裡這幾日無人來了,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鳳蘭運了內力,廣袖一揮,便將桌凳上的灰塵掃的乾淨,溫溫笑著:“坐。”
燕南晚與竹三走到兩邊分別坐下:“村子最近應該挺太平的。”
“方才那女人應該是鳳城人士,我應該見過她。”鳳蘭淡淡的開口。
“早就覺得她有問題。”燕南晚想著上次竹三問她是柳村人時,她竟然還一本正經的應著是,“這人先不動,我倒要看看她背後到底是誰?”
柳村一路走下來,也未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如今一瞧,反倒覺得柳村之事不過就是一個障眼法,背後之人便是想借著柳村稀奇古怪的事兒來掩飾那些骯髒的做派。
燕南晚道:“我們去村口找找那些腐爛的屍體。”
鳳蘭與竹三應了聲“好”,又往村口走。
腐爛的屍體就在村口不遠處的一條河中,這條河因為被蔥鬱的草木遮掩,又加上柳村周圍並不缺乏溪流,故此這條河很少有人來。
河中的屍體數目不少,一層堆著一層,屍體腐爛的味道人聞著便覺噁心,上面趴在不少蒼蠅蛆蟲,燕南晚看了幾眼,實在是受不住了,跑到一邊吐了起來。
鳳蘭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也轉過身去,不願再看。
唯獨竹三站在河邊,看的一臉認真,就差沒踏進河裡將這些屍體翻過來看了。
鳳蘭動作輕柔的拍打燕南晚的後背:“這些屍體讓大理寺來處理,我們先回去。”
“竹三你若想看便看,我與鳳蘭先回去了。”燕南晚知竹三見了屍體就走不動路。
竹三摸了摸鬍子,走到燕南晚身邊,凝重道:“小姐,這事你還是早些與七皇子說,天氣炎熱,屍體腐爛,稍有不慎便會引起瘟疫。”
燕南晚聞言,也意識到了此事的嚴重性,點頭:“我這便進宮找薛延說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