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哥。”燕南晚垂眸,下了很大的決心,“我有把握。”
燕南晨看了看她,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微微嘆了口氣,溫聲道:“只怪哥哥是男子,不然也不會賠上你一生的幸福。”
燕南晚笑了起來,眨了眨眼:“哥哥是女子也沒用,指不定薛延還看不上你呢?更何況哥哥怎麼就知道是賠上了我一生的幸福?”
她抬起手,故作不滿的推開燕南晨揉她頭髮的手:“哥哥,我長大了,你怎麼還揉我頭髮!”
“什麼時候,你都是我妹妹。”燕南晨溫溫笑了。
“才不管,以後不準把我的髮髻揉亂了。”說著,就跑了出去。
出了燕南晨的院子,燕南晚臉上的笑便收住了,眼中是沉重,在花園裡站了許久,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薛延還躺在院子中的搖椅上,雙眼微闔,聽見腳步聲,睜開眼,邪肆的笑了,起身,走過去:“回來了。”
“嗯。”燕南晚點了點頭,端的溫婉賢淑,“進去歇息。”
“以後別對著我笑的這麼假。”薛延蹙了蹙眉,微有不滿。
燕南晚怔了一下:“習慣了,以後注意。”
方才她還沉浸在與燕南晨的對話中,聽見身邊有人對自己說話,下意識的端起了大家閨秀的做派,沒想到薛延竟說她笑的假。
“我那樣笑很假嗎?”
薛延毫不猶豫的點頭,還鄭重的回答了一句:“假!”
燕南晚懷疑的看著他:“我如此這般對旁人笑了十幾年也未曾聽見有人說我笑的假,怎麼你就覺得假呢?”
“旁人未見過你真實模樣,自然不覺得假。”
燕南晚皮笑肉不笑道:“原來是這樣。”
薛延見好就收:“不說了,進屋歇息。”
就寢時,燕南晚沒有半分的扭捏,大大方方的躺在薛延裡側,對於薛延伸手將她抱進懷裡的動作也沒有一絲掙扎,反正兩人睡在一張床上已經很多次了,害羞也不是在這個時候。
翌日清晨,燕南晚還在睡夢中,便感覺臉上癢癢的,不滿的推開,不一會兒又湊上來了,她再度推開。
薛延又在她臉上親了兩下,才離開,捏了捏她的臉,笑著起身。
穿好衣衫,走到桌案前,研磨,執筆,留了一封信,便翻牆離開了。
若不是昨兒半夜凌聲送來訊息說父皇今兒早要見他,他還真捨不得就這麼走。抱著他家小貓兒躺在床上,時不時逗兩下,這日子說起來不知多好。
燕南晚如同往常一樣,一覺睡到晌午,在床上滾了兩下,想起昨兒夜裡的事,霎時醒了,薛延走了?
她從床上下來,光著腳往外走,看著院子裡空無一人,這人是真走了。
只不過,心裡頭忽然有點空。
轉身,進了屋,走到櫃子邊,找了一身素顏的衣裙穿上,洗漱好了,又對著銅鏡隨意挽了一個髮髻,起身,準備出去。
眼角的餘光瞥見桌案上的信箋,她昨兒夜裡好像沒有習字。心裡頭疑惑,走了過去,看著上頭張揚飄逸的字,再看信的內容,不自覺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