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不在意的笑了笑,點了點頭,走出了燕府,上了馬車,又掀開簾子看了一眼燕府的匾額,心裡頭莫名有幾絲沉鬱。
今日發生的一切都是偶然,他也懶得和燕南晨解釋。眼下想想,反倒有些後悔,若是燕南晚真與燕南晚說了,這事肯定又是一個疙瘩橫在兩人之間。
放下車簾,隨意的躺在車裡,微微嘆了口氣,動了動身子,不小心牽動了後背上的傷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氣,忍不住啐了兩口。
燕府的馬車只能送到宮門口,凌聲向皇上稟報後就來了宮門口等著薛延,原本以為皇子妃送主子回來,沒想到最後竟然是主子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回來了。
“是本皇子,讓馬車進宮。”薛延斜斜的躺在馬車裡,一雙比女子還好看的手掀開了車簾,露出一張豔若桃李的臉,語調慵懶。
宮門口的侍衛見到裡面的人,垂首放行。
凌聲跟在馬車後頭,跟著一起回了延月殿。
薛延被凌聲扶進了寢殿,坐在床邊,又找了一件裡衫換上,這麼一折騰,後背上又開始流血了。
“主子,要不讓御醫過來一趟?”凌聲瞧著面露不忍。
薛延揮了揮手,臉疼的皺在了一起,想著當時若不是他反應快,這一刀落在晚兒身上,此時受傷的就是她了,手握緊,手背上青筋凸起,陰沉道:“父皇什麼時候來?”
“皇上與太子商量朝政,一會兒就過來了。”
薛延點了點頭,慢慢的趴在床上:“你帶著暗衛去大理寺守著那個老頭,務必要讓他活得好好的,留著他本皇子有大用。”
凌聲應是,往寢殿外走。
走了兩步,又聽見薛延叫他:“先去一趟燕府,告訴晚兒今日之事都是偶然,不是我策劃的。”
凌聲應了一聲,出去了。
皇上與太子商量完政事之後,急匆匆來了延月殿,進了寢殿,看著薛延背後的傷,臉色變了,怒道:“誰做的?”
薛延不在意的笑了笑:“沒事,一點兒皮外傷。”他指了指一旁的桌子,“父皇請坐,兒臣有事與您商量。”
“老七,你的傷……”皇上一陣心疼,“讓御醫來看看?”
薛延邪肆的笑了笑:“無礙,晚兒已經找了人給兒臣看了,不過是些皮外傷。”
皇上幽幽嘆了口氣,走到桌邊坐下:“柳村的事有新進展了?”
薛延點頭。
第二日,朝堂之上,一群大臣們面面相覷,看著常年不上早朝的七皇子被人抬著來大殿,說是為了來上早朝。
皇上面上陰沉,冷冷道:“老七,你真是越發放肆起來了!”
薛寒牧看著,眉頭也皺了皺:“七皇弟,你這是做什麼?”
四個小太監蹲下將薛延放在大殿中央,垂首走出了大殿,
薛延歪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桃花眼眨了眨,神情慵懶,像一隻順毛的狐狸,半晌不開口。
“老七!”皇上猛拍了一下龍椅,眼神犀利的看著他。
“父皇,急什麼。”薛延扶著椅子要站起來,眉頭皺了皺,“燕大人,勞煩來扶一下本皇子。”
燕城義看了一眼高位上的皇上,才走到大殿中央去扶薛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