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都按燕公子說的辦。”秦照心裡明白,這件事不同小可,既然陶公子說查清了那便是查清了。
秦照親自帶著衙役去翠紅院,到了翠紅院時,雲芝收拾好東西,正準備走,還沒來得及,就被秦照帶來的衙役攔住了。
自打薛延跟著燕南晚一起進了天牢,就暗中吩咐凌聲盯著程凝芝。
燕南晚被打入天牢之後,程家人知道這事是程凝芝做的,有人喜有人憂。
七皇子上摺子彈劾了他們家老爺,程凝芝便一手將未來的七皇子妃送進天牢,這不擺明了程家不是好惹的嗎?
但惹上了七皇子,這以後的日子能好過嗎?
程凝芝這兩日老實得很,整日待在程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凌聲暗地裡盯著程凝芝,瞧著她如此安分,都差點以為她只是從別處聽來的訊息了。
到了第二日夜晚,程凝芝早早將身邊伺候的丫鬟僕從都打發了下去,說自己要歇息。
到了深夜,程凝芝房裡點了蠟燭,不一會兒又吹滅了,門開啟,只見一個穿著夜行人的人從裡面出來,一張臉蒙的緊緊的,只露出一雙眼睛。往四周看了看,翻牆出去了。
凌聲在暗處看著,冷笑一聲,總算是露出了狐狸尾巴,運著輕功不遠不近的跟著後頭。
程凝芝在京城轉了一大圈,落在翠紅院後院,看了眼身後,確定沒有跟來,才往雲芝的院子去了。
凌聲落在院子裡的大樹上,看著程凝芝推開門,站在門口看了一眼,急急忙忙又轉身離開了。
等程凝芝離開了一會兒,凌聲從樹上下來,往屋裡走去,看著裡面的東西都被翻得凌亂,心中隱約猜出了什麼,也跟著離開了。
又一路尾隨著程凝芝回了程府,直到天亮,他才離開往大理寺天牢去了。
昨夜裡秦照連夜抓了雲芝,又連夜審問了一番,雲芝悉數都招認了,
今日早朝的時候,秦照拿著雲芝的口供呈給皇上,“皇上,孟二公子一案下官已經審問清楚了。”
崔公公下去接過來口供送到皇上面前,皇上拿過來看了看,點頭,“辛苦秦大人了。”又將口供遞到崔公公手裡,“孟大人看看,可有疑問?”
崔公公又走下去,將口供送到孟大人面前。
孟大人拿起口供看了看,裡面寫的清清楚楚,沒有一處不明白的地方,可想起昨夜那人來找自己說的話,心中又動搖了,“皇上,這口供很清楚。只是不知道秦大人對那封信箋該如何解釋?”
秦照一時間為難了,那封信箋他都沒有看過,能有什麼解釋?
這孟大人是吏部尚書,他直接管理大理寺,眼下這不是為難自己嗎?
“皇上,下官未見到那封信箋,是以沒有查。”秦照彎腰拱手道。
“我來給孟大人一個解釋。”清朗疏離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皇上與一群大臣都往大殿外看,秦照看見來人是陶蕭北時,心裡頭鬆了口氣。
陶蕭北不疾不徐的走進大殿,對龍椅上的皇上行了禮,“皇上,這件事情是蕭北協助秦大人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