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蕭北點了點頭,帶著燕南晚與薛延往裡面走,“今晚我在這裡歇下了,準備房間。”
老伯聽著,高興的卻收拾房間去了。
到了一座院子門口,燕南晚便聞見馥郁的花香,比起她在府裡培栽的那個花園有過而無不及,走了進去,更是震驚,一個院子入目望去都是花,各種顏色,各種形狀,一片花海。
“晨兒,快出來。”陶蕭北聲音輕柔。
燕南晚如同見了鬼一般,看著陶蕭北,沒想到如此淡漠出塵的一個人也能這麼溫柔、如此寵溺的說話。
“蕭北哥哥,你來了!”一片花海里,忽然竄出一位女子,穿著粉色的衣裙,笑著跑了過來,撲進陶蕭北懷裡。
陶蕭北雙手攬著她的腰,低頭看她,眼底一片溫柔,臉色和緩,“天涼了,怎麼不在屋裡待著?”
花晨笑了笑,“屋裡不及院子裡的花好看。”望向身後的兩人,對著燕南晚笑了笑,“蕭北哥哥,這位姑娘是誰?”
“你叫她燕姑娘就好了。”
燕南晚白了一眼陶蕭北,還真是怕麻煩,連介紹都不願多說一句,“陶公子可以開始了嗎?天晚了,您見到心上人了無睡意,可南晚困得緊。”
陶蕭北拉著花晨的腰往屋子裡走,說話小心翼翼,“晨兒,燕姑娘識得百種毒藥,我讓她來給你看看,好不好?”
花晨笑著點了點頭,“好,一切都聽蕭北哥哥的。”
薛延跟著後頭,心中早已驚濤駭浪了。花晨不是應該早就死了,陶蕭北竟然敢違抗聖旨,偷偷將人救了,還藏了起來。
今日他們來了,簡直太不划算了!扯進違抗聖旨的事情裡來,就像是一個**,遲早要將他們一群人炸的粉身碎骨。
“蕭北膽子真是不小呀!”薛延笑的高深莫測。
陶蕭北腳下步伐一滯,花晨臉上的笑意也僵住了,柔柔道,“七皇子說笑了,前塵過往,誰還會記得。”
“是嗎?”薛延伸出手將燕南晚拉進懷裡,“但願大家都忘了,不然你活不成便算了,本皇子怕是也活不成了。”
燕南晚聽著這話,心中一震,薛延是在變相提醒她,切莫將今天之事說出去。她忽然有點後悔了,雖得了陶蕭北一個承諾,可也是拿命換來的呀!怎麼看這場交易怎麼都不公平!
進了屋,陶蕭北將花晨安置在椅子上坐下,又給她拿來了絨毯,照顧的無微不至,“麻煩燕姑娘了。”
燕南晚走過去要把脈,手還未覆上花晨的手,陶蕭北便道,“麻煩燕姑娘先用熱水溫溫手,免得涼了晨兒的手。”
“你說什麼?”燕南晚長這麼大,還是頭一遭聽見這麼一個說法。
花晨忙出聲,“燕姑娘不必理他,把脈就好了。”
燕南晚懶得搭理陶蕭北,手放在花晨脈搏上,仔細看了起來。
她臉上沒什麼表情,心中卻早已震驚不已,中了半醉竟然還能活到現在,隱隱還有弱化的現象,怎麼可能?
半醉入身便要人性命,如何會活到現在?遑論還有弱化的現場。除非這個人會解半醉,想到這個可能她不由多看了花晨兩眼。
半晌後收了手,苦惱的開口,“恐怕要讓陶公子失望了,南晚不識得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