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識得,怎麼可能?”陶蕭北不相信,“你識得百毒,為何單單不認識此毒?”
燕南晚微微一笑,“世間的毒又何止百種,南晚不識得豈不是正常的?”她隨意掃了一眼一臉淡定的花晨,“更何況南晚只是識得毒,並不會解。”
薛延笑著上前,牽過燕南晚的手,“蕭北就莫要為難晚兒了,你不心疼本皇子可心疼。若是無其他事,本皇子帶著晚兒走了。”
這地方還是早些離開為妙,從見到花晨第一眼的時候他就想走。
陶蕭北如何不知薛延的意思,若不是聽聞燕南晚能識得百毒,他也不會冒險讓花晨出現在兩人眼前,點了點頭,“今日之事還請七皇子保密。”
“今日本皇子帶著晚兒在京中轉轉,並未遇見蕭北。”
燕南晚自然不會惹是生非,今日之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非同小可。若是可能,她恨不得連眼前幾人都不識得。
薛延與燕南晚出了府邸,走在大街上,一時間兩人誰也未開口說話。
夜深了,天上星光漸漸,街市上行人稀少,偶爾路過一個行人都是腳步匆匆,急急往家裡趕。還有一些借酒澆愁的男子,不知是遇上了什麼傷心事,抱著酒罈子一個勁兒的哭個不停。
白天裡熙熙攘攘,熱鬧喧譁的大街,到了此刻,竟顯得有些淒涼。
燕南晚淡淡一笑,低頭看著兩人相握的手,“七皇子回宮吧!南晚自己可以回去。”
薛延皺著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夜涼如水的夜晚,他的聲音裡多了幾絲溫暖,“延月殿太大,今晚去燕府住,人多熱鬧。”
“七皇子隨意。”
薛延心底是深深的無奈,他的小貓兒總是在無意間毫不猶豫的戳碎兩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和睦關係,“晚兒為何一直將我拒之門外?”
“七皇子說笑了,燕府的大門隨時歡迎七皇子。”
她的話滴水不漏,可在薛延聽來就是那麼刺耳。
以前,他喜歡聰明的女子。當初,向皇上請旨賜婚,也是看中了她的膽識與進退有度,如今卻是最討厭她這樣什麼都是恰到好處的做派,讓人挑不出一絲的錯。
“既如此,本皇子決定未與晚兒成親的這段日子就住在了燕府。”
燕南晚愣了一瞬,“南晚做不了主,七皇子與爹爹說,爹爹若是答應,南晚自然無話可說。”
薛延笑了笑,伸出手攬著燕南晚的腰,運起輕功,往燕府的方向去了。
到了燕府門前,燕南晚看了一眼夜色,“從後院翻牆進去吧!這麼晚了,爹爹和孃親已經歇息了。”
說罷,推開薛延橫在她腰間的手,率先走了。
薛延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笑了笑,抬起步子跟了過去。
翻牆進了院子,兩隻腳將將落地,頭都還未抬起來,便聽見燕南晨涼涼的聲音,“還知道回來呀!”
燕南晚的目光落在院子裡,先看了一眼鳳蘭,便賠著笑走過去,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燕南晨倒了一杯茶,“哥哥,莫生氣,今日出了些意外,您就原諒妹妹這一次,好不好?”
燕南晨端起茶盞,冷哼了一聲,“我倒是不知道你何時在外頭惹出了那麼多的禍事!”
“我惹了什麼禍事?”燕南晚納悶,她自覺最近都挺乖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