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夫人聽著錢大人的話,頓了頓,想了想錢大人的話,也覺得他說的不錯,可這事就這麼算了,實在覺得對不起九泉之下的女兒。
鳳蘭微微一笑:“既然錢大人決定不再追究,那這裡也未有蘭的事了,便先告辭了。”
錢大人上前,多次感謝:“勞煩蘭公子還跑了兩趟。”
鳳蘭溫潤一笑,似未將這事放在心上。
錢大人將三人送到了府衙門口,又和鳳蘭寒暄了一陣,三人才施施然離開。
轉過巷子,直至徹底看不見府衙,燕南晚才出聲問:“你為何不願意繼續追查了?”
鳳蘭淡淡一笑:“你想讓我查些什麼?”
“是誰給錢小姐下了**?又是誰壞了她的清白之身?”
“這些事蘭早已知道,不必再繼續查,你若是想知道,蘭告訴你便是了。”
燕南晚來了興致,雙眼冒著精光的看著他。
薛延微微有些詫異,聽燕南晚的意思,他們只是昨夜裡去看了一遍現場,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這人還真是不能小覷。
燕南晚歡喜道:“說來聽聽。”
“你昨夜裡與我一起去的現場,你覺得是誰毀了錢小姐的清白之身?”鳳蘭溫潤一笑,如此時的風,沁人心脾。
她沒想到他竟然能看出她心底的懷疑,索性也不再隱瞞:“依錢小姐閨房裡的證據以及當時所有人的反應,我覺得那個毀了錢小姐清白之色的人就是錢大人。”
薛延心下震驚,這老子與女兒,也太……
鳳蘭讚賞的看了燕南晚一眼:“南晚果然聰慧。”
“昨夜我們一起去府衙的時候,錢大人站在錢小姐院子門口那神色又是糾結又是悲傷,似乎早就知道錢小姐會死一般。”燕南晚不明白,錢大人既然是錢小姐的爹爹,為何能做出這種事,“我檢視錢小姐的屍體時,發現她指甲裡還有一些細微的粉末,當時我覺得可能是毒藥,現在想來應該是**了。”
鳳蘭點頭,接著她的話:“**是錢小姐自己下的,不僅給自己下了,也給錢大人下了,如今她清白之身已毀,目的自然達成了。”
“可是他們不是父女嗎?”燕南晚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薛延不羈的笑了笑:“或許他們之間不僅父女那麼簡單吧!”
初聽他也覺得不可思議,可身在皇家見識了多少骯髒的事情,隨便動動腦子大約就摸清了其中的緣由。
鳳蘭點頭:“確實,錢大人與錢小姐不是親生父女。當年錢大人與錢夫人真心相愛,錢夫人生孩子的時候難產,錢夫人得救了,奈何孩子死了。錢大人怕錢夫人傷心過度,便瞞著錢夫人偷偷找了一個孩子回來,也就是現在的錢小姐。”
“原來如此。”燕南晚一陣唏噓,“若是後面的沒猜錯,那便是錢小姐看上了錢大人,所以才會做出這種事。”
“不,錢小姐不過是替她的親生父母報仇。”鳳蘭微微一笑,瞧著燕南晚,想著她對錢大人一傢什麼都不瞭解,都能看出如此的線索,還真是不能讓人小覷。
薛延看著鳳蘭,不鹹不淡的開口:“錢大人殺了她的親生父母?”
“薛公子對這種伎倆應該最是清楚。”
“自然清楚。”薛延淡淡笑了笑,眼底溢位幾絲清寒,皇室的做派比這種更骯髒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