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裡的氣氛陷入了僵局,宋以珩對閻鶴之怒目相對著。
這時,有人輕輕地敲了敲門,門開啟了一條縫,一張小臉緊張兮兮地探了進頭,怯怯地問:“以珩哥哥在這嗎?”那雙大眼睛一看到躺在床上的宋以珩,眉頭瞬間擰了起來:“以珩哥哥!你怎麼了?你怎麼受了那麼重的傷。”
說著奔進了病房裡面,滿臉的擔憂,掩蓋不住的哀傷:“以珩哥哥!到底是誰把你傷成了這樣!”說著,握著宋以珩的手,豆大的眼淚“啪嗒,啪嗒”就滴下了來。
“以珩哥哥!你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不跟我說一下呢?”藍雨兮對宋以珩百般溫柔地,又是拉被子,又是探額頭地,動作親呢得很。
宋以珩表情淡淡地,嘴角微露出一抹冷笑,斜睨著蘇藝晴,看她有什麼反應。
蘇藝晴冷冷地看了藍雨兮一眼,然後扭頭假裝不在意地看著窗外。
藍雨兮一出現,閻鶴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她是藍雨兮,那個從小跟在宋以珩的左右,目中無人的小公主。還屁大的時候就信誓旦旦地說長大要嫁給宋以珩。
“哦!我沒事。”宋以珩不著痕跡地抽開了藍雨兮的手。他的眼中只有蘇藝晴,連給個正眼給藍雨兮都沒有給。
“藍雨兮,是吧。”閻鶴之走了過來,高大的身體站在藍雨兮的身後,目光微眯地看著藍雨兮。
藍雨兮整個身體陷入了要鶴之的陰影中。在陰影籠罩中,藍雨兮那小身板顯得特別嬌弱。
藍雨兮,抬起眼眸看了閻鶴之一眼。眉頭微微地一蹙,嘴巴張了張,柔柔地叫了一聲:“那……鶴之……哥哥!”那拖延的叫聲,似乎帶著點不情願。
閻鶴之,藍雨兮是認識的。畢竟藍雨兮在宋家呆過不短的時間,從小就圍繞在宋以珩身邊長大的。與其說是個千金小姐,還不如說是宋以珩的小跟班,小寵物。
“真是難得啊!你還記得我。”閻鶴之淡淡地說了一句。想起小時候被養在宋家時,藍雨兮根本沒把自己這個“外人”容在眼裡。
有時候,一大幫小孩在一起嬉鬧,自己永遠是被隔離那個。沒辦法,誰叫自己是沒爹養,沒娘疼得孩子呢。
“怎麼會呢?鶴之哥哥!這說笑話了!”藍雨兮說著站了起來,永遠是一副乖巧順從的模樣。就像一個瓷娃娃般,讓人忍不住憐惜。
只是……閻鶴之卻沒有這般心思。
“雨兮!哥哥我昨天收到一個訊息。說……”要鶴之說著目光驟冷:“說你僱了人偷拍了蘇藝晴和凌墨青?還有……聽說你叫了一群人在醫院車庫埋伏蘇藝晴,還有……”
閻鶴之每說一項,蘇藝晴的臉就黯了幾分,抬起眼眸,眼中逐漸燃起了怒火。
藍雨兮的薄唇微微地哆嗦了一下,卻倔強地昂起了頭,對上閻鶴之的興師問罪的目光,強忍著心裡的崩潰:“鶴之哥哥,你說什麼呢?我什麼都聽不懂啊!”
閻鶴之捏了捏拳頭,忍著想要捏死藍雨兮的衝動。
“我相信,宋以珩不會連這點都查不出來吧!”閻鶴之目光轉向了宋以珩,嘴角勾了勾,一抹陰森的笑。
宋以珩輕咳了幾聲。扯痛了傷口,臉上一閃而過的痛苦表情。然後眼地一抹難以觸控的光彩:“嗯!我都知道。”
宋以珩這話,蘇藝晴更驚異地看著宋以珩,那種難以置信的神情在蘇藝晴的臉上慢慢地擴大了開來:“你說什麼?你說你……什麼都知道?那你……剛才還說……”
“他只是想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姚沐嵐的身上,那樣子的話,就可以阻止你和姚霸雄相認。”閻鶴之幾乎從喉嚨裡噴出火來,指責著宋以珩罵道:“而且,你還想著要包庇藍雨兮。”
聽言,藍雨兮臉色煞白,在閻鶴之的逼問之下,身體劇烈地顫抖了起來。她還以為她做得天衣無縫呢,沒有想到早就被查出來了。
蘇藝晴把目光定格在了藍雨兮的臉上,咬牙切齒地問:“你為什麼那麼做?我更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非要把我置之死地?”
房間裡面的空氣壓抑了下來,壓迫得讓人無法呼吸般。
“嗚嗚嗚……”就在這個時候,剛剛一直在一邊玩著玩具的蘇樂童突然哭鬧了起來:“媽媽!媽媽!”說著跑到了蘇藝晴的旁邊抱住了蘇藝晴的大腿:“媽媽!這個叔叔好凶啊!”說著抱著蘇藝晴的大腿撒嬌著。
這個時候,閻鶴之的目光軟了下來,漆黑大眼底隱隱約約著溫柔的目光,看著蘇樂童,雙唇抿著,不發一言。
就這個時候的閻鶴之的眼中,才透露了出那麼一點父愛的樣子。
“我……我……”藍雨兮哀怨著一張臉,還想繼續狡辯:“怎麼可能是我呢?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怎麼會做那種喪天害理的事情!”
“宋以珩,你倒是說一句話啊。”蘇藝晴目光怔怔地看著宋以珩:“閻鶴之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