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這次來所謂何事?又為何與我兵士起了衝突。”
說罷還裝模作樣的瞪起了眼睛,一副不罷休的神情。
樗裡驊啞然失笑,便把自己領鹿符前來領兵,以及魏元琦、梁青書、高雲策三人身份和剛才發生事情的經過同楊和講了一遍。
楊和瞪了一眼兵士,呵斥道:“你有何話說?”
那兵士也聽到樗裡驊同楊和敘談的經過,得知樗裡驊確實是貴族,而且其他三人也不是樗裡驊的僕人,便知不妙,戰戰兢兢的回話道:
“回秉校尉,樗裡先生鹿符確實無假,但樗裡先生既然能持鹿符,想必是貴族,
但樗裡先生衣著看著卻不像是貴族,而且隨行的下人們也不像是奴僕,
我尋思怕是冒充貴族前來行騙,便想再檢視樗裡先生的官引。
沒想到冒犯了大人,還與他侍從起了衝突。
請大人贖罪。”
楊和聽完頓時覺得有些尷尬,不知如何向樗裡驊解釋,又覺得兵士所說也在情理之中,便想打個哈哈糊弄過去。
只是他正待要說話,只聽魏元琦道:
“你說樗裡大夫不像是貴族?
難道貴族兩個字要寫在衣服上嗎?
分明是你狗眼看人低,濫用職權,故意刁難。”
“魏兄勿燥,這位兄弟並非故意刁難我們,只是我真的不像是貴族。”
樗裡驊笑著邊看那兵士,邊向聞言愣住的魏元琦解釋道:
“魏兄,你平日裡見那右議事廳的人是何做派?”
“飛揚跋扈,言語輕浮,不學無術,舉止不端。”魏元琦隨口說道。
樗裡驊又笑問道:“那魏兄觀我平日做派和右議事廳的貴族有何區別?
魏元琦思索片刻便恍然大悟,笑著道:
“原來如此,這位兄弟平時見到前來戍更的貴族和樗裡兄談吐舉止差別頗大便起了疑心。
所以才要向我等索要官引的。”
說罷便對那兵丁道:
“魏某誤會兵大哥了,請勿責備。”
眾人聞言紛紛哈哈大笑,而那兵丁也很少見過讀書人,見魏元琦這樣說,卻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站在那裡憨憨的笑著。
楊和見此事已了,怕又再生事端,連忙拉著樗裡驊手道:
“樗裡兄弟,這天寒地凍的,走,隨哥哥帳內一敘。”
樗裡驊心想,反正來也是找楊和調兵的,如此也好,或許還會省些辦理交接的麻煩。
就給高雲策、魏元琦、梁青書三人一個眼神,隨著楊和進入軍營。
楊和一路和樗裡驊親切交談,詢問介子近況,樗裡驊也含笑一一作答。
他詢問楊和為何大冷天這般打扮,楊和便告訴他,自從五七零年擊退戎狄之後,他觀察到戰場上往往有時秦國戰士在擊鬥時因技法嫻熟處於上風,但時間一久,戎狄人就會憑藉體力上的優勢扭轉頹勢,擊殺秦國軍士。
所以在去年更戍開始後,他便對駐紮城南大營新來的更戍戍卒們每天除戰陣、技法訓練外再加體能訓練一科,無論颳風下雪必須開展,而且楊和自己也親自上陣,帶著兵士們越野跑步。
樗裡驊聽聞後,不禁對這個胖的有些滑稽的校尉有些刮目相看。
樗裡驊在總制府時,也會偶爾對地方軍隊的軍需戰備情況進行巡檢,所見低階將領也有很多,大多數人都是一副丘八的做派,裝也會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