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著黑冰臺全力找尋樗裡校尉,一旦找到命他即刻趕往瀚海,主持河西北部諸縣平叛事宜。
日後光復朔方全境,那朔方將軍也不是不能給他的。
反正他麾下兵馬數量也有裨將之實並且獨自抵禦一方安危,升職加爵也是遲早的事情。
眾位都是國之棟樑,此刻切勿因小失大,傷了和氣,大家還是一同參議如今禦敵國事才是正理,顧宰冢,你覺得如何啊。”
秦公淡淡說道,只是他的心下里已是灰暗苦澀。
如同顧道遠之言,國事都到了如此糜爛之際,自己的叔叔竟然在此時想的是爭權奪利,擴張地盤,為此不惜將如今大秦唯一能戰的奇才私自囚禁還施以酷刑。
但更讓他感到有些恐懼的是,這些年來自己始終視為心腹的鄧子汶和黑冰臺卻將如此重大的事情對自己隱瞞,這讓雍道成瞬間覺得或許國事已經到了自己無法控制的局面。
什麼黑冰臺沒有探查清楚,這種鬼話或許別人能信,自己卻如何能夠信得。
不過,雍道成也想的明白,方才鄧子汶明知此事他脫不了干係但卻依舊敢對自己有恃無恐,睜著眼睛說瞎話。
唯一的解釋怕是鄧子汶已經有了貳心。
雖然他想不明白鄧子汶為何要甘冒如此大的風險,來與作為國君的自己作對。但他明白的是,在今日如此混亂的局勢下,並不是清君側的好時機。自己並無外援,又如何敢親斷雙臂。
所以在一瞬間雍道成就有了決斷:還是先穩住鄧子汶的心再說吧。
秦公覺得,方才自己的一席話,既讓鄧子汶覺得自己仍舊支援著他,又對樗裡驊升職加爵穩住顧道遠的口,已是目下自己能夠想到的最佳方法了。
不過,秦公話音剛落,而鄧子汶也默然的看了一眼顧道遠坐下後,就聽顧道遠冷笑一聲對著國君行禮說道:
“君上仁厚。想來樗裡校尉若能逢凶化吉,未遭大難,定會對君上感恩戴德肝腦塗地。
不過,君上以仁君之姿對待犯了錯的臣子,但做臣子的怕是未必會以人臣之禮對待君上吧。”
顧道遠說完後,冷眼看著聞言又是一怔,突然皺起了眉頭的鄧子汶。
片刻後,就見鄧子汶怒髮衝冠,紅著臉立刻站起身來指著顧道遠罵道:
“顧道遠,看來今日你定是要與我分個你死我活是不是。
雖然你為六部之首,但我可是堂堂大秦的大庶長,還由不得你在這玄武殿中胡說八道。
今日你三番五次對本庶長出言不遜,我若還不明白你打的是什麼主意那也不配位居大庶長之職了,不過怕是你想的有些太過簡單了。
既然你要撕破臉皮,那麼我也就不用再顧忌同殿為官的情誼了。
來人啊,將顧道遠拿下。”
鄧子汶話音剛落,就見玄武殿上數名持戟武士殺氣騰騰的應“喏”跨步,就要往顧道遠處走去。
而顧道遠卻只是冷笑一聲,彷彿對面前發生的事情早有所料。
玄武殿中突發的異變,頓時讓滿殿上下大臣皆吃了一驚。
原本顧道遠敢直面鄧子汶,對他厲聲質問就已經讓很多人驚愕不已,更有聰明的人立刻就明白怕是今日朝議要生出劇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