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耐的話就試試看。”
“聖叔!”籲白忽然出現在了門外。
聖叔不緊不慢地回過頭,對籲白的現身宛如是預先料到那般。他與籲白四目對視起來,雙方就此僵持了有一陣子。
平日裡浪蕩放縱的籲白,此時卻高度繃緊了人身。旁人都看得出來他在懼怕,至於原因,也許只有他自己才清楚明瞭。
“怎麼,看到我很意外是麼?”聖叔直擊他的心思,“籲白!”
“聖……叔。”籲白每每聽到他呼喊自己的名字,身體就會不自覺地抽搐起來。
實際上,聖叔於籲白而言,就是一道永遠都無法逾越的坎。
籲白心裡也知道,他對這個男人的害怕並沒有一點好轉。別說離開一年,就是十年、二十年,他也不敢擔保能克服這個心理障礙。
“你趕緊帶著這妖孽隨我回去,且與他們斷絕今後的來往!”聖叔急不可耐地說道,“不然我就當沒你這世侄!”
“是……”籲白一改反對的態度,乖乖聽話道。
隨後,籲白接過聖叔遞來的仙索,手法麻利地捆住了林小慕。
“籲白!”鄔雲兒心疼地衝到他的身邊,“你在幹什麼?”
啪!
籲白猛力推開她,情緒反常地說道:“離我遠點,臭婆娘!”
“很好!”聖叔鼓掌道,“這才是伏羲後人應有的態度。我們走吧。”
“你這傢伙!”嚴天晨跟著上前,想替她出氣。
只可惜,那二人提前運氣而飛,不給嚴天晨任何拖延的機會。
“該死!”嚴天晨無力地握著拳頭。
此時,一張小紙條從鄔雲兒的胸口滑落而出,當場引起了二位的重視。
“是一張信紙。”嚴天晨拿起地上的紙,交給了鄔雲兒。
數日後的人界北方山脈深處,我會在此等你前來,雲兒。
——————————————籲白留
信中的字型不一會兒便褪色殆盡。
“籲白這傢伙居然逢場演戲,哈哈。”嚴天晨笑道,“我看他明知勸不動這大叔,就乾脆將計就計了。”
“他應該早在進門前就運氣寫好了這封信,真是用心良苦。”鄔雲兒對嚴天晨說道,“我得去找他,還要帶回小慕才行。”
“現在怕是追不上了。等明天一早,我們就抓緊出發吧。”
“可是你的傷口已經開始敗壞了,我怕你同我前去會……”
“比起我這廢人,籲白他們不是更加重要嗎?”嚴天晨愁苦地回答道,“我若是再浴身療傷,只會耽擱救人。”
“嚴天晨……”
“再說了,我這傷勢只是慢性的,暫時無大礙的。”
“你就是個笨蛋,笨到無可救藥的那種。”鄔雲兒罵完便走回了內房。
“怎麼了?”嚴天晨不明白她一時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