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退路了。
今日突發師門亂變,本就是呂石蓄謀已久的計劃。在此之前,他可謂是做了充足的準備,把該殺的弟子都殺了,把該封口的人都封口了。
在場的人或許都會慘死!
“怎麼不繼續打了?”呂石擦拭著臉上的血跡,“還是說,你們在拖延時間,等著官兵來收拾我?”
“被發現了……”一家僕說道。
“可惡,還沒到麼?”許川是在詢問官兵之事。
他帶人回府前,就安排了一人去衙門報案,但至今仍無音訊傳來。
“只怕官兵未到,爾等已命歸九泉之下。”
呂石從眾人前瞬閃而過,當即帶走了二三十人的性命。
顆顆頭顱順著刀口迸發噴血,散亂著地,並作出陣陣叩響。
“你這孽畜!!!”
剩餘的人啃食著絕望,並再度握緊了持住武器的手。
最後一輪衝鋒將至,呂石依然不屑於正眼想看。
鏘當!鏘!鏘!鏘!
眾人義無反顧地揮動著刀劍,眼中盡是戾氣。換做是誰,這副模樣都難以接受吧。
但更多的是,家僕想犧牲自己來爭取時間,好讓嚴天晨二人逃跑,只是來不及言表。
大張獠牙的怪物掃蕩著一切,一切擺在他面前的人。
呂石殺人愈發喪失理智,先是用刀砍殺幾人,再是奪過另外一把新刀,將人攔腰砍斷。
嚴天晨見狀,腹中不免產生一陣嘔吐之感。他眼睜睜地看著如此多人死去,自己卻無能為力,就連跑的力氣都沒有。
最後一名家僕倒地身亡。
“該到你們倆了,二位師弟。”呂石狡黠地說道。
二人的心臟急促地猛跳,好似炸裂了一般。
嚴天晨捂著悶痛的心臟,欲使其平復下來,念道:“冷靜,冷靜……”
“事到如今,你們還有什麼好掙扎的呢?不如乖乖送死,痛快一些。”呂石戲謔地說道。
許川向後挪動癱坐的身子,很快來到了嚴天晨的身邊。
“束手無策了啊……”許川有意無意地對他說道。
“哈哈哈哈……”嚴天晨緩緩樂呵道,“既然如此,那我先行一步吧。”
“天晨,別去!會死的!”
“反正橫豎都是死,倒不如死得痛快些。”嚴天晨說道,“你快走吧,能走遠一丈是一丈。”
“哈哈,我欲屠整個師門,你覺得會有漏網之魚麼?”
“我要不了你的狗命,也得斷了你的十指!”嚴天晨拿起地上的一把血刀,朝呂石吼道。
呂石也不是吃素的,對於任何嘲諷,他自然會讓那些人用命賠罪。
“死吧!”呂石先發制人,打算取下嚴天晨的頭顱。
就在此時——
“官兵到了!”一家僕在遠處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