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下午時,白丫和蘇好就在美容室睡著了,兩人醒來時已經三個小時過去了,抻著懶腰舒展了一番,舒服的神清氣爽的,順便約了下一次一起去做spa。
蘇好也有點詫異,沒想到女人的友誼來得這麼簡單這麼快。
晚上時,又和白丫在映著星光的泳池裡遊了幾圈,最後白丫被面無表情的蕭若飛叫走了。
一天下來,蘇好既沒有向蕭若飛求情,亦沒有向白丫說明貝亦銘的事是她未婚夫搞得鬼。因為她將一件事情想透了,蕭若飛既能把她劫來,又這般好生對待,他應該不會將事情做得太絕。
可很久以後,她才明白,當時的自己就像個不問世事的小姑娘,把一些人情世故想得太過簡單與善良。她忘記了身為政治家的蕭若飛說的話,他會習慣性清掃身邊一切威脅。
一個犯罪分子分析師,在腦裡會建立一個又一個分析模型,進行模擬模擬,在提煉出一個最精準確定的結果後,不會再輕易改變。蕭若飛即如此,確定的事情不會再改變。斬草不除根這樣的事情他不會做。
蘇好自己一人又在泳池裡漂了會兒,才起身回了樓上。
蘇好回到房間後,失望地發現沒有睡衣和第二天換的衣服,就想著去樓上找白丫要兩件。
蕭若飛在外人面前始終是個“殘疾人”,只有在晚上才能成為正常人,離了輪椅。而他晚上才能成為正常人,是因為在晚上時,別墅裡的傭人才會被遣散。
他今年不過才近五十歲,最少還能活到七八十歲,他真能夠就這樣隱忍二三十年?
蘇好一邊想著,一邊上了樓,卻不想剛走到四樓還沒找到白丫的房間時,就隱約聽到了門後傳來的呻&吟聲。
蘇好是結了婚的女人,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戰況很激烈,呻&吟聲也逐漸變大,蘇好即使轉身就匆匆往樓下走,那清晰的曖昧聲和低喘聲還是傳進了耳朵。
所以在別人家做客,還是不要亂走的好。
當天晚上時,蘇好就做了個春夢。
可夢裡面那個男人,在她醒來後無論怎麼回想都記不起來那人的模樣,只記得他的力道很輕很溫柔,有些熟悉。以往的春夢,她都能夠很清楚的記得,夢裡面的人是餘牧,可這次卻如何都記不得。
蘇好長長地嘆了口氣,隨後向下一摸,內褲果然濕了。躺在床上看著床頂發了會兒呆,才磨磨蹭蹭掀開帷幔起身洗漱。蘇好還是穿著前一天的衣服,渾身都不舒服,恍然記起貝亦銘總會給她備好第二天穿的新衣服。
剛走出浴室,就見到白丫拿著兩件衣服走了進來。白丫氣色紅潤,一身白色運動服倒襯得她更精神奕奕。和第一次見到白丫時,白丫給她留下的豪爽的印象大大的反轉了。蘇好看了她一眼,不由得想起前一晚她的呻吟聲,就“撲哧”一聲沒形象地笑了出來。
“笑什麼,”白丫皺了皺眉,“昨晚忘給你準備睡衣了,這是我新買的衣服,還沒有穿,介意嗎?”
“沒什麼。”蘇好趕緊感激地接了過來,“正好需要呢,哪能介意啊。”說著,就往浴室裡走。
白丫又叫住她:“有人來接你了,要吃了早飯後再走嗎?”
“誰來接我?”蘇好轉過身來,詫異地問道,現在也就程兮和鳳凰鳥知道她在這裡,可他們應該也不會冒失而來。
白丫卻是抱臂倚著門,挑眉道,“猜猜?”
蘇好現在愈發不愛動腦了,搖頭撇嘴道,“不說就算了,左右一會兒就能看到。”說著轉身繼續往浴室走。
“餘牧來了,做點心理準備。”白丫見蘇好沒興致猜,留下一句轉身便走了。
果真是需要心理準備的事情。蘇好站在浴室裡,對著鏡子仔細地打量著自己。
面板比“那時”的更好了,大概是在鄉下住的那幾天沒有吃很油膩的東西的原因,比之前要光滑。可畢竟是素顏,總沒有化了妝之後顯得要美,蘇好在客房裡又翻了翻,卻沒發現任何能化妝的物品。只好又返回到在鏡子前對著鏡子微笑,笑到最後嘴角都抽搐了,才停止這些不自信的行為。
算了,分手後總希望讓對方看到自己過得很好,可她無論過得如何,也沒有假裝的必要。她不擅長騙自己。
白丫送來的衣服,蘇好看了看也沒有換,疊好後放在了床頭,揚頭走了出去。
樓下,餘牧正坐在沙發上和蕭若飛說話,面目清朗溫和。他不像是之前那樣瘦了,又成了那個讓她曾迷戀的如玉般君子。穿著件修身的淡藍色襯衫,袖子挽到手臂上,左手手腕上露出了一塊表。還有左手的無名指上很搶眼的現出一枚的婚戒。
這兩樣東西都是她曾親自戴到他手上的。此時卻刺得蘇好眼睛痠疼。
蘇好一步步走下臺階,之前不聽使喚急速跳動的心倒是漸漸慢了下來,走到餘牧面前時,已經沒有任何波瀾。
“蕭先生早上好,”蘇好對蕭若飛說,又擠出一抹笑,轉頭對餘牧道,“你來了。”
餘牧“嗯”了一聲,站起來牽起蘇好的手,向蕭若飛道別,“蕭先生,我母親正在家裡等蘇好,我們改日再來拜訪。”
蕭若飛淡淡地應了一聲,便轉身繼續端詳茶桌上的一套新骨瓷。餘牧便牽著蘇好離開,一邊向門外走一邊柔聲說:“怎麼穿這麼多,要不要去買件夏裝?”
兩人走後,白丫從偏廳走了過來,移開蕭若飛放在腿上的手,坐到了他腿上,雙手環著他的脖子,輕聲問道:“先生,是不是你把蘇好強行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