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兒覺得這周氏實在是太縱著她那女兒了,都這個節骨眼上了還心存幻想。
雖那位蹴球教練是慶王府的人,慶王也只是欣賞他蹴球的技藝罷了,並不能保證人品問題。
周氏這樣矛盾的心理,可真是叫她難以接受。
她本就不想再去管二房的爛攤子,如今又鬧出這樣亂糟糟的事情,著實讓人傷神。
她見過那些苦命鴛鴦因為服不了家中長輩,兩人私奔的,卻從未見過蘇凝香這樣的情況,悄無聲息的就沒了蹤影。
這其間想來是存在著什麼貓膩的。
回到自己的宅子裡,齊氏還未歇息,見蘇寧兒獨自回來,迫不及待的連忙詢問道:“怎麼樣了,寧兒,慶王府可找到了那位先生的下落?”
蘇寧兒苦笑道:“寧兒未見到慶王,秦太妃也極力撇清那位先生與慶王府的關係,那人只是個蹴球的,慶王府根本無人知曉他的下落。”
齊氏皺了皺眉:“如此看來也只能報官了。”
著,她又定定的注視著蘇寧兒:“你二叔已經去過京兆府了嗎?”
蘇寧兒緩緩的點零頭。
“你與婉娘私交甚密,李使君對你也不錯,這個時候也只能老他多上心些了”,齊氏憂慮著道: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阿香那丫頭這年紀,對於人心的險惡並未洞悉得很透徹,那獠子實在可恨,只怕就是瞧準了這一點,才將你阿妹拐出府去的。”
“此刻這些也於事無補”蘇寧兒安慰著道:“阿孃也別再憂慮此事了,有二叔、二嬸在,定會早日尋回阿妹的。”
齊氏猶疑著點零頭:“寧兒你累了一日,快些回去歇息吧。”
今日發生這麼多事情她早已乏累得很,縱然是塌下來她也是要先好好睡上一覺的。
何況,這件事情對她來也難以發自內心的去著急。
安穩的睡上了一覺,次日晌午過後,鴻才卻又匆匆的過來,是周氏病得不輕,蘇景又接了宮中旨意,要趕著去城外瓷窯一趟,特來請齊氏回府主持家事。
蘇寧兒算是看出來了,她這二叔呀壓根沒從心底裡在意過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什麼時候了還只是顧及著蘇家的生意。
想到此處,她又忍不住發了慈悲心腸,開始同情起蘇凝香來。
既然齊氏要回去,她這做女兒的也不能獨自留在這邊,也只能跟著一道回去看看。
叮囑了汐蓮與熙王送來的女僕們要好生看家護院,蘇寧兒又留下沁兒和慶春留在新宅裡打理院中的事務,隨後母女二人便徑直回了蘇府。
也才一夜未見,再次見到周氏,她一下子憔悴了許多,臥在床上呻吟著,練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