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兒萬沒想到郢王堂堂的皇親國戚,竟然替自己向外邦的王爺請求賞賜。
之所謂施恩不圖報,他這樣子還像是個正緊的王爺嗎?
實在是恬不知恥了些,自己可不會感激他的好意。
正苦悶著,那尹琇已將白馬牽了過來,語聲冰冷的說道:“請殿下與諸位放心,待得我家殿下康復後,定當重重酬謝。”
“甚好,甚好,小王與皇叔倒不足掛齒,最主要還是小王這皇嬸”,郢王接過尹琇手中的馬匹,俏皮的答道:“可不要讓小王未來的皇嬸失望哦。”
蘇寧兒突然察覺出這位郢王殿下是故意在新羅人面前將自己說的唯利是圖,如此別有用心,也不知他意欲何為,只得自己替自己辯解道:“郢王不過是說笑而已,熙王與各位小娘子切莫放在心上。”
“皇嬸說的哪裡話,小王在熙王面前怎敢說笑”,郢王擺出一副正緊的姿態,故意較真道:“皇嬸出身商賈世家,不是時常教導小侄,凡事該以利益為重嘛,怎麼此時就要改變志向了?”
“我......”,蘇寧兒任憑著這張巧嘴胡言亂語,真是百口莫辯,唯有暗自罵道:“你這臭猢猻,老孃何曾教導過你,老孃今日不過是第一次與你相見而已。”
慶王見這小祖宗不過是頭一遭與蘇寧兒相見,就將她為難的說不出話來,也著實苦惱得緊。
不論這皇侄居心何在,他都不希望蘇寧兒在眾人面前被過分為難,只得上前來勸說道:“好啦,五郎,你快些讓人送熙王去驛館,吩咐鴻臚寺那邊好生照料著,別讓熙王再出現任何差池了。”
郢王笑吟吟的回道:“皇叔放心,有我郢王府的親衛在,定是出不了差池的。”
蘇寧兒聽他皇叔、皇嬸叫的這般親切,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委實尷尬得很。
不說自己,這郢王與慶王看上去年齡相差無幾,但輩分卻是足足相差了一輩,她可不希望將來會有這麼喜歡惡作劇的侄子。
而且怕是因為郢王這番話,熙王身邊那位尹琇看自己的眼神時充滿了鄙夷。
真是一位活脫脫的小冤家,搗蛋鬼。
待得郢王將熙王一眾人等送走之後,他又回到這邊的馬棚來,像是立了天大的功勞一般,沾沾自喜的道:“怎麼樣,皇叔,小王這道計策使得如何,你可要好好感謝小王才是。”
頓了頓,他又一本正經的注視著蘇寧兒,笑吟吟道:“不光是皇叔,皇嬸你也得感激小王呀,這救命之恩最是不容易掰扯清楚,小王今日不過隻言片語就為皇嬸省去了許多潛在的麻煩。”
“哦,那奴家是要好好感激郢王殿下的”,蘇寧兒沒好氣的答道。
原來這傢伙是擔心自己會與那新羅國的熙王拉扯不清。
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嘛,她壓根就沒想到過這方面的事情。
看得出來,這傢伙還是挺維護他那皇叔的。
慶王對他這番惡作劇,也並沒有要再責備的意思,看著鬧市裡抓捕人牙的軍士們,神情有些凝重的道:“方才那牙子寧肯自盡也不願說出幕後之人,只怕背後的勢力並不簡單。”
郢王聽他將話題再度轉移到拐賣人口的事件上來,面色也開始變得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