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早就動過了,可這個蠟燭,確實是才換過的,你看那燭淚清理的痕跡還很明顯。”桀宇和阿穆都在思考,臨淵小聲的說了一句她剛才觀察所得。
桀宇不說話,繼續思考,阿穆點點頭。
臨淵撇嘴,她說了一句無意義的話,但沒能打破這種僵局。
“這佛陀是什麼身份,怎麼能被安放在懸嶺下?”阿穆抱著劍思考了一會兒,模仿崑崙君的動作,劍指佛陀,然後問臨淵。
臨淵正在考慮措辭,她想要委婉一點告訴阿穆,上次同大阿公來時她眼裡只有崑崙君,沒怎麼注意這佛陀,想了想正準備開口。
“哼,你以為他只是一尊佛陀?崑崙君劍指的可是漫天神佛。”桀宇冷笑了一聲,對二人說道。
臨淵心驚,崑崙君當年可是一方仙君,他日繼位,又是北天君,這四方天境裡,她是唯一的女天君,以一人之力,劍指漫天神佛,好像說不過去。
臨淵看向桀宇,示意他說下去,桀宇眼睛裡浮現的都是昔日的往事,轉身,把情緒收回去。
臨淵嘆了口氣,知道他調整過情緒便套不出話來了。
阿穆看著桀宇。
“懸嶺之變是因為這神像的異動?”臨淵望著桀宇,隨即發現了不對,她有些驚訝,不知不覺之間他好像逐漸開始依賴桀宇。
“這神像乃是懸嶺靈氣之源,神像有異動就意味著這懸嶺的靈氣有變,藥草失去靈力的滋養才會一夕之間失去生命力。”桀宇說道。
“外面有人!”阿穆突然抽出劍,作防備狀,去檢視階梯處,就看見了被四阿公一推,跑得停不下來的沈流雲。
“二公子?”
“阿穆啊,可算找著你們了。”沈流雲被阿穆攔下來,揉揉屁股,瞪了一眼身後的四阿公。
“你們都來了這裡?”四阿公信步走在後面,問阿穆。
“嗯,跟我來。”阿穆帶著四阿公和沈流雲進去。
“小叔、四阿公。”臨淵也沒驚訝,大阿公能來,四阿公自然也能來。
“沈臨淵啊,這家族禁地,我都不沒來過的地方你就這麼把人領來了,你這是仗著歲寧丫頭做家主了 護著你是吧。”沈流雲嬉皮笑臉的說,還朝臨淵擠眉弄眼。
“這神像,你們動過了?”臨淵正想說話,被四阿公搶先一步,只能又瞪了沈流雲,假裝示威。
“我們來的時候它就這樣了。”臨淵答道,不過心中卻想這神像擺放應該是有幾分道理的,那現在被人挪動,想必此人定是心懷不軌。
四阿公圍著神像走了一圈,細細檢視之後又退了出來,搖了搖頭。
“直接毀掉。”幾個人的目光都匯聚到桀宇那裡,四阿公心顫了顫,沈流雲一副擺好了準備看好戲的樣子。
“為何?”只有臨淵抬頭,問個原因。
“最終是天界毀了她,現在世人都道崑崙君戰亡在南天門前,卻不知她那一戰的對手是整個天庭。”回答得是四阿公,他說完長長嘆了一口氣。
“現在的沈家,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勇氣?”桀宇這話是對著四阿公和沈流雲說的。
沈流雲斜睨一下桀宇,又打量了一下臨淵,抽出阿穆手中的劍,一劍刺了進去。
臨淵看著裡面流出來殷紅的血,瞬間驚了一下,估計在場的都很平靜,估計只有她不知道這東西是個活物。
“沈家的勇氣有了,那我也想問一問公子你有沒有這個勇氣,一千五百年前的事,除了涯安境各家嫡系,知道的人可不多啊?”沈流雲在四阿公和臨淵的驚愕中把劍插回劍鞘,對著桀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