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梯盡頭,臨淵手中的笛曰忽然插在腰間,驚道:“不對,有人在我們之前來過了。”階梯兩旁的燭換過了,邊上的燭淚也有清理過的痕跡。
“神像!”
“神像!神像肯定被動過了。”桀宇和臨淵對視一眼,迅速衝進去。
阿穆腰間的劍已出鞘,提在手裡,寒光冽冽。
臨淵此時沒注意阿穆的劍,阿穆的劍自從下了階梯之後寒光更盛,劍身上開始出現一些黃色的符籙,這是一柄有魂之劍,這符籙封住了它的劍魂。
“虛驚一場。”臨淵跑進來後喘著氣道。桀宇還在仔細打量著四周,看到崑崙君劍指佛陀時桀宇輕輕牽起了嘴角。
阿穆收起了劍,眼中還映著符籙的圖案,動作略微僵硬。
桀宇抽出了崑崙君手中的劍,打量了一下劍身,忽然一把扯下劍上的劍穗。
“這個劍穗,我好像見過。”臨淵指著桀宇摘下來的劍穗道。
桀宇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戾氣,漫不經心問道:“哦?你見過?”
“在陣法中時它有一瞬間出現過。”臨淵輕聲說道,剛才的經歷,她不想再來第二遍。
桀宇眯了眯眼睛,把劍穗留下,劍放回了崑崙君的手中。
“你想幹嘛,沈家人要是發現這劍穗是你拿走的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臨淵似乎猜到了桀宇的用途。
桀宇笑吟吟的把劍穗掛在腰間。
“你怎麼就看上了這劍穗,神像的東西你也拿,你也不怕崑崙君來夢裡找你。”臨淵扶額。
桀宇不說話。
臨淵試圖接近他,拿回劍穗,但都被他躲過了。
“公子,你這臉皮,越發長進了啊。”阿穆愣在一旁,分析了一下剛才的情況,下意識覺得他家公子這種隨意拿人家東西這種行為實在不可取,心裡一想,嘴快直接就說出來了。
臨淵捂嘴笑,桀宇瞪了一眼阿穆,阿穆才知道失言了,漲紅了臉。
“外面有了變化,裡面又沒又什麼情況,難道那人目的是將我們引過來困死在陣法裡?”臨淵想了想,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你再想想,第一次你和大阿公來的時候這裡和現在有什麼變化嗎?”桀宇引導臨淵回想這裡最初的樣子。
“距離,距離不對。是崑崙君還是神像的位置被移過了?”臨淵仔細看了一下,心裡覺得有哪裡不對,又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在和記憶離對比一番後總算得出了結論。“第一次來的時候崑崙君的劍是指著佛陀的方向,現在直接指到了佛陀。”
“我們回來的時候這裡已經是這樣了啊。”阿穆皺眉反駁道,桀宇也點了點頭。
“除非……”臨淵抬頭望著桀宇。
“除非懸嶺之事不是這兩天才發生的。”桀宇接了臨淵要說的話。
阿穆的眸子閃了閃。
他們,他們接觸到沈家太多不可說的層面了,臨淵揉揉眉,不知道什麼時候對家族事務已經參與到了這個程度。街上那個聽書的茶樓她已經好久沒去過了。從前這些事都有阿爹和幾位阿公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