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和張沫嘗試和司馬氏一同分析拼接這些筆畫到底可以組合成什麼文字,努力半刻有餘,直接就宣佈放棄。
他們對於雜家古字的儲備,只能說可以認出的程度,要憑藉這點水平,就把大約上萬個無序的筆畫,給拼湊為一段完整的話語,無異於毫無根據創出一門系統性的功法。
而且雜家古字的組合方式與現在的通用文字大不相同,若不是有儒家和史家眾人的教導,現在他們看雜家古字估計還是形同天書。
多方原因之下,徐承和張沫,只能求助於在場所有修士了。
不過“此山有異”四字的威力還是很不錯的,基本上每一位修士在收到傳音訊息,都立刻趕來聚集,參與到文字破譯工作中。
其實說來百家修士俱在,但實際上有用的,也就儒家,小說家,名家以及史家四方在齊齊出力。
說來墨兵法三家的先賢皆是經典無數,可是現在的修士,只專注於修行部分,甚少關注經義道理,導致現下的閱讀鑽研能力稍弱幾分,也就和其他百家修士相同。
道門的三人也是這般,雖是也讀過不少經籍,自身也領悟出天地大道,可真真切切和每日與書相伴的修士相比,還是略遜幾籌。
大約一個時辰過去,百家二十六名修士,齊齊宣告破譯失敗。
最開始,眾人是依照司馬氏的思路,將那些標有重點的筆畫給單獨拎出來,按照雜家古字的組合方式,進行排列組合。
雖然這其中計算量龐大,但是經過眾人分工協作,也算是把所有的組合方式給試了個七七八八。
但最後的結果看來,甚至有很多筆畫組合起來都算不上是字。
本來雜家古字的筆畫形式就有些怪異,等同現下修真界常用文字偏旁部首的部分,也多達數百個,如此不斷組合,卻是連一句話都組合不出,勉強能拼出幾個字,也都詞不達意。
隨後,一行人將思路放回被標註的文字本身,想以此種方式,看能否找出有意義的訊息。
可惜,反反覆覆就這一萬多字,在場的每個人都幾乎是能在幾個呼吸之間,將其排列完成,但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堆毫無意義的話語。
後來眾人又問司馬氏到底是如何拼出“此山有異”四個字來,可是他又確實是按筆畫的方法去拼寫的,只不過他所見的內容,恰巧就在最上面那一本史述的第一頁。
眾人一番合計之後,覺得此事蹊蹺異常,要說這其中到底有沒有隱藏神秘訊息,大多數人還是覺得肯定會有。
不然面上的第一句話,也不會這般清晰。
可後面的文字解法,絕對與最前面的四字不同,他們到目前還沒找到方法,硬著頭皮去解,只能是浪費時間。
故而最後眾人,決議先暫時放棄此事,他們再花費片刻時間,將藏經閣內自覺有用的書籍拓印上一些,隨後簡單看一眼主殿以及所謂靜坐的石臺後,便速速離去。
既然已經有了思路,眾人可不會猶豫。
即便是徐承和張沫,也是飛快開始行動,他們直奔的區域還有所區別。
道門典籍區域,他們倒是都有短暫路過,兩人都選了幾本看上去還不錯的仙境功法以及聞道法訣進行拓印。
離開道門典籍區域,徐承一頭扎進兵家、墨家以及極其稀有的武家區域。
這幾個修行流派,皆是善使刀劍兵刃。
其中難得一見的武家,更是令徐承未有想到,原來傳說中的以武破界,竟是真實存在的事實。
在後半程裡,徐承、墨俠首領以及兵家三人,皆是在武家典籍區域內,並且全都深陷其中。
這博安居士貴為金仙大能,瞧得上眼,入得了手的典籍,怎麼可能會碌碌平庸。
在場這幾個喜好兵刃的修士,甫一翻開自己面前的武家經籍,便被之中的一切,給吸引得連路都難走,甚至都忘了立刻拓印下來。
這武家一脈,時至今日,只留下幾句傳言和傳說。
曾經徐承和張沫誤入萬道域內,偽裝的也是武家中人,可是真正的武家修士,其實從表象上就能大致分辨而出。
武家修士,極為重視肉身的錘鍊,甚至在某些時候,只要能引得一絲真氣入體,便能以此為發展,大幅提升實力。
這種方法和兵家還有些不同,兵家修士注重軍列陣法以及進退殺伐之道,更擅長大規模作戰,當然,個人戰力也極為不俗。
說來墨俠一脈倒是和武家很是相像,都是注重肉身錘鍊以及技法精研,不過墨俠一脈對於修士的靈炁修行很是看重。
而且墨俠一脈,是將墨家聖人當初傳下的各類靈偶技藝,變種施加於自身肉體之上,使得墨俠修士可以做出匪夷所思的動作。
但根據記載所言,武家一脈,只專注於自身的武技以及肉身,無法步入修真一道的武者,體記憶體在的真氣,便是凡人肉身錘鍊到極致,所自然容納的天地源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