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已經在外面等的不耐煩了,想要離開,卻被守在大門的大漢攔住,無奈只能站在距離窩棚十米遠的距離,生怕被裡面的人傳染。
看到神陽出來,大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提著木箱上前無奈的道:“我說,大兄弟你可終於出來了,我都要被這大熱的天氣熱死了!”
神陽在心裡嗤笑,面上卻一點都不顯,依舊笑著道:“抱歉啊,讓你久等了,這不我們這地方找不到筆墨嘛,這才好不容易從老大哪裡尋得一些筆墨,大家七手八腳的又湊了些布條才把藥材寫出來,你看看有什麼不對的不!”
大夫不管神陽拿出來的藥單子對不對,胡亂的往懷裡一揣連忙道:“肯定對,老兄我信的過你,現在能讓我離開了吧!”
神陽一眼就看透了大夫心裡想的,道:“這可不行,你得先和我去見我們老大,讓他派人跟著你,大兄弟我們這也是為了安全起見,你看這麼多人等著你救命呢!”
聽到神陽的話。大夫咬了咬牙,懊惱的道:“行!”
看守一聽救人的藥單子已經出來了,大手一揮,讓身邊的小斯跟著大夫一起回到藥房拿藥,直誇大夫醫術精湛,這麼快就找到了治療辦法,心裡想著趕緊將人治好,趕上工期。
傍晚,礦山因為大量工人生病無法勞作,戰戈和人群一起裝作重病的樣子躺在靠近窩棚門口的位置,時不時的觀察窩棚外的動靜,直到聽到外面的喧譁聲,才讓神陽走出去。
果然是大夫回來了,神陽在心裡也捏了一把汗,生怕這傢伙看出自己藥方的門路,從大夫手裡接過草藥,觀察大夫的表情沒有異樣,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不過一直透過門縫觀察的戰戈卻沒有神陽放鬆,幫著神陽將草藥煎好,端著破舊的瓷碗,坐在靈兒身旁,一點一點的將藥汁喂下去。
神陽在一旁看著,也在心裡祈禱自己開的藥方能把小丫頭的病治好,直到晚上靈兒身上的燒退下來,神陽才吐出一口氣,感嘆靈兒命好,遇到了戰戈。
以後得幾天裡,神陽都會把熬好的藥遞給戰戈,讓戰戈給靈兒的服下,小姑娘神智開始清醒,臉色也變得紅潤了起來,一直裝病的眾人也開始裝作病情好轉的樣子。
這讓一直焦慮的看守終於看到希望,催促著神陽加快速度讓眾人好起來,好乾活。
又過了兩天,靈兒已經可以下床行走,其餘的人“病”也好了,聞訊趕來的看守眉開眼笑,對著大夫頻頻道謝,人終於好了,自己也不用因為耽誤工期被責罵了,在看守的眼裡,請來的大夫已經成為了自己的恩人。
“多謝大夫出手,您可真是神醫啊!把我手底下這群人的病治好了,你開個價,我一定讓手底下的人送到您的府上。”比起來剛來時候看守凶神惡煞的表情,大夫有些受寵若驚。
心裡感嘆自己命好,輕而易舉的就能收穫大把的銀子,還能博得神醫的名號,一張老臉上皺滿了細紋,剛要開口解釋這不是什麼能夠讓人傳染的大病,就被戰戈插了一嘴。
“老大,我有一件事要說!”看守聽到手下人的話,神色一收,嚴肅的道:“有什麼事待會再說不行麼?沒看見我正在和神醫說話麼?”
戰戈沒有理會看守的語氣,淡淡的道:“這件事就是和神醫有關!”
戰戈的話讓大夫心裡咯噔一下,心裡有種預感,這個人說的話很有可能對自己不利,連忙張嘴,就聽見之前說話的年輕人道:“老大,我們病能夠好,和這位大夫一點關係都沒有,他也只不過是出出藥材,因為貪生怕死,所有的事情都是神陽做的,大傢伙可以作證!”
“就是,工頭說的沒錯,我們病是神陽治好的,憑什麼把功勞按在他的頭上,就算是我們要謝,也是要謝神陽!”其餘的人齊聲說道,讓滿臉喜色的大夫一臉驚訝。
隨即,轉過頭找到神陽,急切的道:“大兄弟,你可得跟他們說清楚了,他們的病可是我治好的!”
看守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質問神陽:“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麼!”神陽微微彎腰回答:“確實如此!”
“你竟然敢騙我!”看守臉色難看,不等大夫說話就讓手下的人帶下去,亂棍打死。
轉頭對神陽道:“沒章到我手下還真是有能人,這樣,你和我去營長家看看,他七歲的兒子病了,你要是能把他給治好,到時候好處少不了你的!”
神陽點頭,和看守一起前往營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