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心裡肯定在想我是不是找到流水了?”戰戈微笑著說道,待見到地合那像吞了蒼蠅屎似的難受,又補一刀,“沒錯,我就是找到了流水,她被你的得力助手關在了後山。”
“戰戈,你說得可是真的?”流千九難以置信地看著地合,戰戈重重地點了點頭,“句句屬實,還有上次打傷流水的人就是林東!”
“這是他交代的在地合指使下所做的事情。”戰戈從押著林東的人的手上接過一張紙遞給流千九,他顫抖地看完,就啪一聲給了地合一巴掌,指著他的鼻子怒罵,“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待你不薄啊!”
“不薄?哈哈哈哈,閣主師兄,你說得輕巧,你是閣主,所有人都要聽你的命令,而我只是個長老,我做什麼都要過問你,什麼都要經過你的同意,試問你這是對我不薄?”地合瞧著他已經沒有必要再裝什麼,索性一股腦說了出來。
“流千九,我可不稀罕你的施捨!我告訴你,我做這些就是為了得到蓬萊閣,今天這閣主之位我是坐定了。”
“地合,你要做什麼!”流千九大驚,想要阻止他,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見亭子的周圍都圍滿了拿著弓的弓箭手,還有閣中術法很厲害的人。
地合一個抬手,原本沒有搭上箭的弓瞬間就被拉滿,黑色的霧幻化成了利箭,弦一放,瞬間飛出,戰戈連忙將言蕪雙護在身後,抽出腰間的長劍擋住。
他在蓬萊閣這些天,多多少少都學會了一些術法,現下正好派上用場,他一邊手持長劍,一邊護著言蕪雙,看起來沒有多大的壓力。
反倒是流千九,因著之前發生了一系列變故,讓他有些難以接受,現下對著地合有些吃力,他正雙手合十將自己的內力運到藍色的長劍上,隨後就將它打向地合,而對方也不甘示弱,同樣將內力彙集在手種的拂塵,抵擋住了流千九的攻擊。
地閤眼裡一片得意,他自己知道流千九現在的實力已大不如前,覺得想要擊敗他輕而易舉,然而他忽略了還有流水一人,她正手持長鞭衝了過來,和自己的父親一起對敵。
流千九滿是驚訝,隨即又咬緊了牙關,兩人一起將所有內力都聚到自己的武器上,合力擊向地合。
地合不敵對方,被攻破了防守,飛了出去,被忠於蓬萊閣的人拿下了,而流千九在之前和地合開打之時不小心受了重傷,現下也吐了口鮮血,倒下了。
“爹爹,來人啊!快把閣主扶回去,找大夫。”流水安置好流千九之後,就和戰戈一起收拾地合的爪牙。
很快,跟隨地合的人死的死,傷的傷,該抓的也都抓了回去,剩下的就是看蓬萊閣閣主該如何處理了。
戰戈和言蕪雙休息了半天之後,就準備啟程離開蓬萊閣,卻在快要踏上大門時刻,被一個陣法給攔住了,而恰好這個陣法是戰戈不認識的。
無奈只能回去找了流千九,問他這是什麼意思,“我見你能力不錯,就想著讓你留下來當個閣主吧!”
“戰某無心閣主之位,這次能幫到閣主,不過是因為戰某與您有同一目標罷了,其餘的事情戰某不會多管,只想與我的妻子逍遙自在地遊歷山川大河。”戰戈緊緊拽著言蕪雙的手說道,然而流千九卻不買賬,“不管你願不願意,閣主之位你當也得當,不當也得當!”
說完,就躺下歇息了,戰戈無法只能先回了原先的住處,多呆幾日,等流千九回心轉意。
然而對方始終不願鬆口,他無奈只能應下,成為新一任的蓬萊閣閣主。
得到肯定回應的流千九大鬆了一口氣,身體好得飛快,第二日在蓬萊閣主殿之上,就昭告全閣上下所有人,說“戰戈是新的蓬萊閣閣主,所有人都要敬他,輔佐他,不得有絲毫差池。”
此話一出,全閣譁然,而流千九也不管其他,話說完就讓人扶著自己離開了。
沒了他的鎮守,有幾個在閣裡有些資歷也有些實力的人自然不服這個才來蓬萊閣幾個月的人,此時正在鬧著呢。
“他一個不懂術法的人憑什麼當我們閣主,不過就是仗著在流閣主面前使了些手段,得了臉,才被選為閣主。有什麼好威風的。”一個尖細的聲音從隊伍裡傳出來,眼裡滿是嫉妒地看著前方穿著閣主服的戰戈,“我可不服。”
“就是,孔兄說得對,我也不服。”
“對,我們都不服。”孔英的話得到很多人的響應,戰戈也無奈,只好定定地站著聽他們議論。
可是流水可忍不下去,站出來替戰戈說話,“戰戈平叛地合之亂有功,怎麼當不起?若是你們也有他一半的魄力,閣主之位爾等也能爭上一爭。可是你們都毫無作為,父親怎麼可能把一閣之主的位置給你們這些無用的人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