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說完現場一片寂靜,帶頭鬧事的幾個人瞬間低下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於流水的質問難以回答。
“都不說話了?”流水再問道,冰冷的眼神往下飄過,看著剛才孔英那像鬥敗了的公雞一樣,嘴角劃過一抹滿意的微笑,“戰公子有勇有謀,他當這個閣主自然是當之無愧。”
“事情已定,閣主加冕便開始吧。”流水的話說完,就有一大波人湧進來,手裡拿著托盤,有閣主發冠,閣主手杖以及閣主令牌。
侍女們一一為戰戈戴上,再瞧見他的那張俊臉時臉色驀地紅了一大片,眼中帶著羞澀地給他套上發冠,圍上閣主特有的腰封。
待戰戈都穿上閣主服飾的時候,言蕪雙的視線瞬間就黏在了他的身上,一身白衣,腰間戴著金色的腰封,手裡拿著象徵權力的手杖,眉目冷峻,看著救像是一個不可觸動的神,很是疏遠。
戰戈也感覺到了言蕪雙的視線,轉頭寵溺地笑了一下,沒有拿權杖的手拉住她的,兩人之間的愛意擋都擋不住,看得周圍的女子們對言蕪雙羨慕不已,有這麼個風神俊朗的夫君真好!
言蕪雙和戰戈的互動自然是被場下的人看見了,孔英眼角瞥過,隨後閉上了眼睛向剛才和自己鬧事的幾人傳達訊息,讓他們的神識和自己的聚在一起。
“那個穿著藍色衣服的女人似乎是戰戈的妻子,既然流水這裡無法攻破,那就讓戰戈和他的妻子出現內訌吧!”孔英說道,不管用什麼手段,只要能拉戰戈下臺,他都毫不猶豫去做。
其他的三人聽此面面相覷,不明白他這是要幹什麼,孔英又說,“這個女子叫言蕪雙,是流千九新收的徒兒,據說還很受寵。如果只是利用流千九的態度來讓流水和言蕪雙內戰,那時間也太久了,若是能再加一把火,事情就更有意思了。”
“我知道了,打傷流千九嫁禍言蕪雙,就像之前地合做的那樣。”一個有些粗聲粗氣的人說道,孔英聽此狠狠剜了他一眼,“陶辭你個榆木腦袋!這個戰戈和言蕪雙的感情明顯很好,若是硬塞個人在他們中間,肯定會起隔閡,到時戰戈鐵定應付不來,我們就趁機拿下他!”
“好主意,不過這話要怎麼開口?”陶辭不解道,孔英得意地笑了笑,“我自有辦法,到時你們附和我就是了。”
其餘三人深以為然,點了點頭,就回了神,幾人的交談不過須臾,其他人都沒有發現,孔英瞄準時機,在加冕儀式快要結束時,高聲大喊,“我有話要說,請閣主留步。”
臺上的幾人不解地轉身,孔英挑釁道,“請問戰閣主是否對蓬萊閣忠心?”
“你什麼意思?”流水很心煩,這個人怎麼老是出來挑刺?!
“流水小姐莫要動怒,我只是為了以後蓬萊閣的安全著想。若是戰閣主真是對蓬萊閣忠心,那不如就娶了我們流水小姐吧!”孔英話音落下,全場再次安靜了下來,戰戈眼神陰狠地看著低著頭的人,身上的冷氣不斷釋放出來。
隔著老遠的孔英自然感覺到,只是他不怕,為了心中的大計,受這點冷眼算什麼?
眼角往旁邊掃了幾下,幾人收到孔英的示意,互相看了幾眼,最後陶辭邊打顫邊說,“孔兄此提議極好,若是戰閣主與流水成親,便是蓬萊閣的女婿,對蓬萊閣的忠心自然不必引人懷疑。”
“陶兄說得極為有理。”幾人紛紛附和著,其餘眾人在呆楞了幾下之後,也紛紛附和。
戰戈看著這幾個一唱一和的人,心裡惱火得很,怎麼每次都要和別人成親,他和言蕪雙的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了一點,現下是又被這些人打破了?
“戰某既然已經是蓬萊閣的閣主,自然是要認真對待的。至於娶親的事情,就算了吧!”戰戈冷聲拒絕,孔英聽此,眼中劃過一抹了然,“戰閣主不願意與流水成親,不會是在得到蓬萊閣全部權力的時候,就叛變了吧!”
“放肆!”戰戈大喝一聲,然而孔英可不依,都到這份上了,一切就都要豁出去,“戰閣主息怒,我也只是為了蓬萊閣的安危著想,不想再有地合的事情發生了。”
地合叛亂是蓬萊閣所有人心中的痛,見他如此說也便紛紛懷疑了起來,具都冷冷地看著戰戈,手不自覺地摸上了自己的武器。
流水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些人的動作,怕事情鬧大,便道,“諸位切莫著急,此事事關我的婚姻大事,我要和他好好商量。”
說完就拉著戰戈和言蕪雙去往一旁的角落談論事情。
“戰戈,現在蓬萊閣眾人的情緒已經被孔英挑起來了,你若是不應,恐怕事情會很難解決。”流水一一分析到,“更何況,你現在閣主的位置還沒有坐穩,不宜和他們鬧翻。你就先答應下來,婚事是真是假,還不是由我們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