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戈收回手中的劍,擺了擺手,“流水姑娘謬讚了,不知姑娘前來,是否有什麼事要和在下說?”
心兒噗嗤笑出了聲。“戰公子,我家小姐只是過來看望一下戰公子,戰公子這麼說,倒好像是我家小姐是那無情無義之人似的。”
戰戈愣了一下,道:“姑娘誤會,戰戈嘴笨,若是生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還請姑娘恕罪。”
流水看了一眼心兒,心兒接到自家小姐的視線閉上了嘴。
“戰公子,心兒跟在我身邊沒大沒小慣了,而且戰公子見諒,今日來只是提醒公子一句,公子若是在蓬萊無事的話,儘快離開,流水不是趕戰公子走,實在是蓬萊閣中暗潮洶湧,流水擔心,會連累戰公子。”
聽到流水的來意,戰戈眉頭皺起,“流水姑娘言重了,戰戈來蓬萊閣,是為了尋找一人,如今此人雖已找到,但戰戈依舊有些疑惑未解,等此事辦完,戰戈自會離開。”
“既如此,那流水也就不多言了。”
流水停留了一會,就帶著婢女離開,這幾日,戰戈遲遲沒有去找蕪雙,其原因是他一直都不明白,自己剛到蓬萊,打聽不到絲毫有關蕪雙的訊息,後來,蕪雙突然出現,這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連幾日,戰戈都想不明白,天色漸黑,戰戈打算趁著夜色偷偷與蕪雙見面。
言蕪雙得知戰戈被放了出來,一直等著他來找自己。
站在窗下,言蕪雙看著外面的月色,嘆了一口氣。
輕微的響聲讓言蕪雙回頭,看到站在陰影處的人,言蕪雙輕輕邁著步子走過去,“夫君?”
熟悉的語調,讓戰戈懷念忍不住大步上前把人抱在懷裡。
“蕪雙。”
“夫君,你怎麼才來找我?”言蕪雙環住勁腰,忍不住抱怨。
兩個人就這麼抱著,感受著從彼此身上散發出來的溫度。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戰戈和懷中的人拉開距離,“蕪雙,我終於找到你了。”
“找我?”
言蕪雙一臉疑惑,戰戈繼續道:“是,找你,之前在莊子裡,莊主說你被蓬萊閣裡的人帶走了,我和白玉他們這才來到蓬萊閣,找了幾日,都沒有打探到你的訊息,蕪雙,你到底去了哪兒?”
言蕪雙眸子閃了閃,讓自己在山莊發生的事聯想起來,立刻就明白是莊主欺騙了他們,看著戰戈,言蕪雙把人拉到床邊坐下,“戰戈,你聽我說,我其實一直都在莊子裡,幾日前才來的蓬萊,目的是為了找你們。”
“找我們?”戰戈疑惑的皺眉,“你說,你一直都在莊子裡?”
言蕪雙點頭,把自己在莊子裡發現的一切以及自己被大莊主關起來的事兒告訴了戰戈。
聽完描述,戰戈氣的雙眼冒火,“可惡,真是沒想到,我們竟然一直被矇在鼓裡。”
言蕪雙伸手覆在戰戈握緊的拳頭上,“夫君,幸好,我們都平安無恙。”
戰戈點頭,翻過來握緊手中的柔夷,道:“蕪雙,這件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必須立刻離開這裡,回去找此人算賬,按你說的,大莊主修煉邪術,我們必須拆穿他。”
“夫君,此言有理,明日我就和蓬萊閣的閣主說離開的事。”
決定離開,夫妻二人再一次依偎在一起,分隔多日,言蕪雙聞著熟悉的氣息,閉上眼。
蓬萊閣的牢獄裡,三長老對著守衛的弟子命令道:“去,把閣主給本長老叫來,就說本長老有要事要說。”
守衛弟子為難,糾結之下只得去請閣主。
流千九剛進入牢房,就聽到自己的三師弟又哭又鬧,一點長老的穩重都沒有。
“地合,你這是在做什麼?”
三長老抹著眼淚,道:“閣主師兄,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我找到這麼大的歲數,何時見過這種地方?求閣主師兄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了我吧。”
流千九皺眉,被吵的頭疼,想自己的這個師弟從未做過錯事,無奈的揮了揮袖子,“罷了罷了,水兒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既如此,那我就饒了你吧。”
三長老一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從牢獄裡走出來。
從牢獄裡出來,三長老一直兜裡記恨這陷害了自己的流水和戰戈。
他派心腹把流水抓了起來。
蓬萊閣的議事廳裡,三長老指著戰戈道:“閣主師兄,小姐被人綁走,肯定和戰戈脫不了干係,我就知道這個小子心思不正,他才來幾日,我蓬萊閣屢次出事,還請閣主師兄立刻把抓起來,嚴刑逼供,一定能找到水兒的下落。”
戰戈在心裡嗤笑,他就知道這個三長老肯定會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