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千九走到女兒身邊,抱著流水,“水兒,你你醒醒,別嚇爹啊,水兒!”
流水閉著眼睛,聽見父親的呼喚,默默地咬緊牙,流千九隻以為女兒身上的傷過重,所以才不會甦醒。
他抬起頭,目光死死的盯著三長老,“地合,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
三長老咬牙,他知道,現在不管他怎麼解釋都擺脫不了打傷流水的嫌疑,恨恨的看了一眼昏迷的流水和戰戈,深呼吸一口氣,道:“閣主師兄,這件事情確實是師弟做錯了,但我真的不是故意打傷師侄的,閣主師兄,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還請閣主師兄原諒。”
流千九皺眉,抱著懷裡的女兒。
流水感覺到父親的遲疑,心裡暗道糟糕,咬了咬舌尖,發出悶哼聲。
被拉回思緒的流千九又把注意力放回到自己女兒的身上,“水兒?”
流水這次配合的睜開眼睛,“父親。”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父親,扶我站起來。”流水說著就要起身,流千九顧及著她身上的傷,不敢讓她用力,“水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流水站起來,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又看了一眼三長老,嘴一撇,就落下來淚來,“父親,我本來是出來散散步,就看到有一道黑影閃過,跟著黑影,女兒來到戰公子的房間,女兒根據身形一眼就認出了是三師叔,三師叔認識我以後就立刻像女兒出手,女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才會被打傷的。”
“你說,三長老認出了你,還把你打傷了。”
“嗯!”流水點頭。
而一旁的三長老,臉色鐵青,“閣主師兄,汙衊,這是汙衊啊,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打傷流水啊。”
流水捂著胸口倒抽一口涼氣,“父親,女兒說的話句句屬實,而且難道你就不懷疑,三師叔為何會深夜在此?父親之前明明答應女兒放了戰公子,三長老深夜而來,難不成是想違反父親的決定?”
三長老看著巧言令色的流水,氣的青筋凸起,他就知道,這個丫頭在這裡準沒有好事兒。
“閣主師兄,我……我也是一時糊塗,才會犯了大錯,但是我保證我絕對不是有意要傷害流水的,她可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疼她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傷她?”
聽到這一番話,流水只覺得噁心,她苦著一張臉,“父親,你一定要為女兒做主啊!更何況,女兒身上的傷才剛好,現如今又被打傷,也不知道會不會烙下病根兒?”
流千九這麼一聽,也顧不得三長老在一旁的求情,屋外,大夫急匆匆的趕來,流千九把女兒抱起,放在矮塌上。
大夫是流水提前打點好的,號完脈,故意做出一副為難之色。
流千九在一旁焦急的詢問,“大夫,我女兒,她到底怎麼樣?”
大夫拱手,“閣主,小姐之前受的傷雖然已經大好,但還是沒有完全痊癒,很何況這次的傷可以看出來,下手之人是用了一半以上的力道,若是在重些,恐怕小姐的傷這輩子都好不了,不過幸好,小姐福大命大,躲過了一劫。”
流千九立刻想起了打傷自己女兒的人還沒有得到處置,立刻對著門外的人道:“來人啊。”
“閣主!”蓬萊閣的弟子走進來,恭敬的道。
“立刻把先找老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許探望。”
“這……”一群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長老在他們的心中頗有威望,現在要把人關起來,幾個人躊躇不前。
流千九一看幾人面露難色,只覺得自己的閣主威嚴得到了挑釁,神色一凜,“怎麼?難道現在連本閣主的話都不聽了嗎?”
“弟子不敢,請閣主恕罪。”
流千九冷哼一聲,“那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按照本閣主說的去做。”
“是!”
年齡稍大一點兒的走到三長老面前,“三長老,弟子也是奉命行事,還請三長老不要責怪。”
事情一定,三長老就算是在不情願,也只能乖乖的被關起來。
流水看到這一幕,直覺的自己這次受傷受的值了。
經此一事,戰戈身上的嫌疑徹底洗清。
流千九對待戰戈的態度也好了不少。
這日,流水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她來到流水的院落,看到在院子裡舞劍的戰戈怔了怔。
戰戈察覺到有人來了,停下手中的動作。
“流水姑娘。”
流水行了一禮,“戰公子不必客氣,沒想到戰公子的劍舞的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