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麼說是不是太強詞奪理了,牢房是你的人在看守,如果真的是我與人勾結,劫獄救我,我又何必要讓那些看守還活著,這不是再給我自己找麻煩麼?”
白意的突然出現,讓將軍神色一驚,剛要指責白意私闖御書房,就被白意繼續打斷,“參見父皇,兒臣貿然起來,確實於理不合,但是請父皇聽兒臣一言。”
白意跪下,神色坦然,沒有表現出被將軍誣陷的慌張,讓皇上面露沉思,道:“恕你無罪,說吧。”
白意看的出自己這個父皇還沒有到聽外人的話就不信自己兒子的地步,況且父皇心軟,只要自己不犯下大錯,就不會放棄自己這個兒子。
不理會跪在一旁的將軍,白意挺拔的站了起來,道“兒臣前來,是擔心有人再往兒臣身上潑髒水,所以特意想和父皇仔細解釋解釋,沒想到將軍的動作倒是比兒臣還快,父皇才把他召來,他就說兒臣與外人勾結。既然將軍這麼汙衊兒臣,那兒臣倒是有幾個問題想問問將軍。”
皇帝閉口不言讓白意繼續為自己分辨,“將軍,你說是我勾結外人,劫獄,那我為什麼不將看守直接打死,反而是打暈,你心裡應該更加清楚,這麼做會給本殿留下多大的麻煩。”
將軍猛然抬頭,死死的盯著白意道:“我怎麼知道你怎麼想的,沒準就是給你自己找說辭。”
知道將軍會死咬著自己不放,白意也不惱,繼續問道:“那好,既然將軍這麼說,本殿又怎麼會知道劫獄必定失敗呢?不管劫獄是否成功,殺了看守之人才是最佳的辦法,何況也可以說是有人誣陷本殿,就算劫獄成功了,難道就不是有人誣陷本殿,將本殿擄走,將本殿至於不仁不義的地步。”
“你狡辯!”將軍無法反駁白意的話,惱羞成怒的道。
“放肆!將軍莫不是忘了這裡是朕的御書房,豈容你大聲喧譁!”皇帝出聲,讓將軍低下頭,“皇上,微臣冤枉啊!”
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皇帝道:“讓白意說完。”
白意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道:“多謝父皇,兒臣還有最後一句話要說,兒臣是父皇的兒子,就算是真的做錯了什麼事,也自然有父皇懲罰兒臣,況且兒臣從來都沒有想過謀反之事,說句大不敬的話,作為父皇的兒子,兒子有權成為繼承人,但是某些人,言不正名不順,才更有嫌疑。”
白意三言兩語就將謀反的事情轉移到將軍身上,讓落塵臉色一變,將軍目光陰沉,“二皇子殿下,微臣與你並無冤仇,還希望二皇子殿下慎言。”
白意不理會,對著皇上拱手道:“之前所說確實是兒臣的猜測,但是接下來兒臣要說的,確實是從其他人嘴裡聽到的,兒臣查到將軍有私自制作兵器之嫌。”
皇上震驚,就連站在一旁的落塵也驚訝的瞪大眼睛,落塵驚訝的不是將軍私自制作兵器,而是這件事情,白意怎麼知道的。
將軍放在袖中的拳頭緊了緊,就聽見上首的皇上開口,“白意,你可有證據?”白意麵露為難之色道:“兒臣沒有,因為訊息突然,所以兒臣還沒來得及收集有用的證據,就來稟告父皇了,本來想讓父皇多加註意,卻沒有想到將軍會在父皇面前汙衊兒臣,那兒臣也就只有提前說出來了。”
皇上垂下眸子,摩擦手下的椅把,一炷香的時間過去,落塵隱隱著急,就見皇上的目光刺向將軍,“將軍,白意說的話可是真的?”
將軍清楚如果自己承認了,那就真再無翻身的餘地,面色冷然道:“皇上,微臣跟在您身邊這麼多年,絕對不會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恐怕是有人誣陷微臣,讓二皇子對微臣產生誤解,更何況二皇子殿下不是也沒有證據麼?微臣保證,這件事微臣絕對沒有做過。”
對上將軍的眼睛,皇上心中的那桿秤開始搖擺不定,白意不急著催促皇上下決斷,只要在父皇的心中埋下種子,那以後就方便多了。
“二皇子的話也不是空穴來風,既然二皇子拿不出證據,那就先將你關進天牢,等到事情查清,再將你放出來,將軍可有異議?”將軍閉了閉眼,這樣的結果早在白意說出來自己私制兵器就已經決定了,對著皇上叩首,將軍朗聲道:“謝皇上恩典,望皇上早日查清,還微臣一個清白,微臣死而無憾。”
將軍說完,就被御書房外的守衛帶走,落塵抿了抿唇,匆匆對皇上行禮,就離開了御書房,連忙跟上壓著將軍的守衛到了天牢。
落塵不是第一次到天牢,但還是頭一次看見被關在天牢的將軍,眼眶唰的紅了起來,等著看守計程車兵離去,隔著柵欄,落塵哽咽道:“將軍,都是我連累了你,要不然我去和父皇說,這件事和你無關,都是我的注意,他一定會放了你的。”
將軍搖頭,見看守計程車兵就站在不遠處,壓低聲音道:“私制兵器這件事不可對任何人提起,否則就算是你,皇上也不會手下留情,這件事遲早會被發現,只不過如今提前了而已,不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