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縷燈光照在殘破的牆壁上,像是被黑暗吞噬,言蕪雙狼狽的被人架在中央,戰戈站在霓裳的身邊,目光沉沉的看著她。
流產導致的體虛還未恢復,他能夠清楚的看到她那張發白的嘴唇在顫抖。
除了在兩側的手攥成拳頭,硬生生的剋制住把人帶走的衝動。
霓裳看到二人被自己折磨成這幅樣子,多日來積壓在心頭的煩悶得到疏解。
“司徒將軍,既然你這麼喜歡情深,那本宮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痴情?”
霓裳笑著讓人把言蕪雙固定在十字架上,跟著霓裳一起來的嬤嬤都是宮裡的老人,什麼世面沒有見過,得到公主的示意,從懷裡抽出一根根銀針。
戰戈雖未見過這種酷刑,但是也聽說過,這些銀針是專門為做了錯事的宮女準備的,行刑時,只需將這些銀針扎進宮女的指尖,便會體會到深入骨髓的痛。
司徒厲更是深知銀針之刑,霓裳一想到這個處處讓自己心頭不快的人很快就會得到懲罰,眼中隱隱流露出興奮。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給本公主動手。”
言蕪雙已經無力掙扎,咬著唇,絕望的閉上眼睛,五指傳來的刺痛,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戰戈心疼的閉著眼,不去看眼前這一幕。
“哼……”言蕪雙悶哼一聲,咬緊牙關,她的模樣,讓霓裳覺得不過癮,正打算讓人摘掉那女子的鞋襪,被一旁扣押的司徒厲發出困獸一般的吼叫。
“夠了!霓裳!我以為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理應是心懷慈悲之人,未曾想到你竟然是個毒婦,你就是想要我司徒厲的命,好!我司徒厲給你!”
言蕪雙幾乎被五指傳來的疼痛折磨的失去意識,聽到司徒厲分怒吼,虛弱的睜開眼睛,“司徒將軍……”
司徒厲無法上前,將她抱在懷裡,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這輩子唯一愛上的女人,趁著周圍人不注意,一把奪過侍衛腰間的配刀,架在脖子上。
“蕪雙,下輩子,我等你。”
“不……”言蕪雙已經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劇烈的在十字架上掙扎起來。
霓裳沒想到司徒厲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真的願意犧牲自己的性命,臉色無比的難看。
戰戈怔怔的站在原地,而言蕪雙或許是受了劇烈的刺激暈了過去。
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霓裳冷哼了一聲,司徒厲死了又怎麼樣,不過是這世界上少了一個人,既然如此,那她不介意再多一個。
“來人……”
“公主!”戰戈心驚,剛出言,牢房外,南蠻國國主的貼身近侍走進來,“奴才,參加公主。”
“賀公公?你不是跟在父皇身邊,來本公主這裡幹什麼?”
被稱作賀公公的太監,彎著腰低垂著眼睛,恭敬的道:“公主稍安勿躁,國主口諭,請公主速速到御書房覲見,國主說了,今日公主做的已經夠多了,剩下的就不需要公主動手了,國主自會派人安排。”
霓裳不滿的從靠椅上下來,看了一眼太監身後的侍衛,低聲詢問,“父皇可說,他要如何處置這個女人?”
賀公公討好的笑了笑,“瞧公主說的,小的一個做奴才的,哪裡能知道國主的心思?公主還是快快隨奴才走吧,別讓國主等急了。”
霓裳不甘心得到瞪了一眼言蕪雙,氣呼呼的離去,戰戈臨走之時,回頭望了一眼,看見那些侍衛將人抬回了牢房,鬆了一口氣。
御書房內,戰戈被關在門外等著,看樣子,這南蠻國國主並未徹底相信自己。
“父皇~您這麼急著叫兒臣來,到底是有何要事?還有那名女子,難道父皇要留著她不成,反正她的命女兒是要定了。”
“放肆!”南蠻國國主放下手中的奏摺,冷眼看著自己這個女兒,又嘆了一口氣,“霓裳,你瞧瞧,你現如今還有哪一點兒公主的樣子,我南蠻國公主何時像你這般小家子氣?那女子父皇留著還有用,你切不可私下做動作,明白麼?”
霓裳既然知道自己的父皇一向都寵著自己,但是她也明白,父皇最不喜的就是有人反駁他,不甘心的咬著唇,小心翼翼得到道:“那……那父皇這麼急著叫兒臣來,到底是有何事兒?”
南蠻國國主打量了一眼自己分女兒,心裡是越看越滿意,想他費勁心思養成的女兒,一定比其他的女子強上百倍。
察覺到父皇心情好轉,霓裳扯了扯國主的袖子,“父皇~”
“好了,這麼大的人了,還和父皇撒嬌,父皇這次叫你來,是有一件要事要告訴你。”
“要事?”霓裳顰了顰眉,心裡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未曾在意她的表情,南蠻國國主不急不緩得道:“想必你也知道永國常年與我國交戰,父皇有心和永國皇帝休戰,霓裳是我南蠻國最尊貴,對美的公主,想必那永國皇帝見了你,必然會同意父皇的提議。”
“父皇……”霓裳原本紅潤的小臉白了白,不可置信的後退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