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的話。讓言蕪雙不忍,她這次來,本就沒想帶什麼貢女回去,既然人不願,她又何必強求?
思慮片刻,言蕪雙答應了她的請求,不讓她去巫族受罪。
他們離開時,花兒還在落淚,言蕪雙最怕女子哭,稍微安慰了幾句便離開了。
路過御花園,言蕪雙的思緒,還停留在花兒身上,直到遇到天朝國的太子,才勉強回神。
言蕪雙本想簡單的打過招呼,就可以回去了,但是,他卻從這位太子的身上感受到了明顯的敵意。
一時之間,言蕪雙對於太子的態度摸不到頭腦,只能停了下來,看著站在距離處幾米遠的男子。
透過燈光,言蕪雙看清楚了太子的五官,看的出來,太子和天朝國的國王十分相像,只是比國王更年輕些,身材也更挺拔些。
“太子。”
“不敢,天女日理萬機,竟還有時間來御花園閒逛。”
太子看向言蕪雙就像是在看一個敵人,沒有行禮,反而舒言譏諷。
戰戈看不得太子的作為,下意識的將言蕪雙護在自己的身後。
“太子殿下,就算你是天朝國的太子,也不得對天女不敬,想必這件事情若是讓桂國的國王陛下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太子恐怕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哼!你們除了迷惑我的父王,還能幹什麼?你以為我真的相信你們所說的順應天命?那也只不過是藉口而已,既然順應天命又何故讓百姓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太子的三言兩語倒是讓言蕪雙對他刮目相看,看的出,這位太子要比那位天朝國的國王陛下好太多了。
言蕪雙最為欣賞這種看重百姓的君主,她突然想對這位太子有更深一層的瞭解,從戰戈的身後繞出來。
看到他投向自己的目光,言蕪雙搖了搖頭讓他安心。
隨後,現在太子一米遠的距離,對視著太子散發怒意的目光,凜然的道:“看來,太子對巫族有些誤解,不如趁這個時機,我與太子好好交流一番,也好解除太子對巫族的芥蒂如何?”
太子擰眉,心裡暗道,這個女人在賣什麼關子?不想上她的當,太子後退幾步,打算離開。
卻在轉向方向之時,被言蕪雙攔住。
未曾想到,巫族派來的天女,竟然如此不知廉恥,太子對這位天女的印象又差了許多。
言蕪雙自然看見他眼底的鄙夷,稍微掩飾的輕輕咳嗽了一聲,心裡卻感嘆自己真是多管閒事兒,非要用自己的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也容不得她退縮,和太子打好關係,或許將來在天朝國行事會更加容易些,而且她也想試探一番這位太子殿下。
“有什麼事兒就趕緊說,本太子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著天女浪費?”
言蕪雙抿了抿唇,佯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戰戈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攔住天朝國的太子,心裡對蕪雙的舉動,微微感到一絲絲酸澀。
“太子殿下,蕪雙身為巫族天女,可知天命,巫族的神妙之處,相信太子還未曾見過,若是太子見過了,想必就不會覺得是巫族蠱惑了貴國的國王陛下。”
太子聽完,嗤之以鼻的笑了,他從來就不相信什麼天命之說,若是真有這樣的事情,那為何每年還有那麼多的百姓因為天災而流離失所。
畢竟是心高氣傲的年紀,太子不想再看巫族的人在天朝國的皇宮內興風作浪,也為了打擊這位天女,抬眸道:“既然天女說自己知天命,那本太子倒是有一事請教天女,若是天女能把本太子解決了此事,那在下就相信天女的話,也會不在排斥巫族如何?”
見太子果然按照自己的預測發展,言蕪雙心裡偷偷發笑,清楚這個太子這麼說無非是想讓自己失了威嚴,不過,她倒是不怕,故意道:“哦?沒想到竟然也有太子解決不了的事兒,那好吧,蕪雙一定不會辜負太子的期望。”
她的話,無非就是想激起太子心中的好勝心,太子沒有察覺言蕪雙的想法,只是覺得眼前這個女人除了猖狂以外,還不自量力。
“好,既然天女這麼說了,那麼本太子也不會客氣,那本太子就請天女幫忙解除天朝國南方饑荒之事。”
饑荒?言蕪雙的眸子閃了閃,百姓鬧饑荒無非是兩種,一種是天氣乾旱,另外一種則是蟲災。
言蕪雙拿起手中的蝗蟲,奔著廚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