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國奢靡,言蕪雙從這位天朝國國王舉辦的宴會中不難看出,天朝國的國王對巫族有著不同尋常的狂熱。
既然如此,他又怎會派雪兒到巫族中做出意圖顛覆巫族的事情?
這是言蕪雙來到天朝國以後,產生的第一個想法,不過,這也只不過是她個人的推測,畢竟這次他前來跟隨的還有巫族人,該問的,她不能一句也不問。
酒過中旬,看著坐在上首的天朝國國王已經迷醉,言蕪雙趁著臺上更換歌舞的空隙,站了出來。
“國王陛下,我等此番前來,只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國王陛下討論一番。”
“哦?”老國王渾濁的眼睛多了一絲清明,直勾勾的看著臺下的言蕪雙。
“天女快速速道來。”
言蕪雙雖然不喜歡老國王看向自己的目光,但臉上依舊保持嚴肅,隱隱為一絲不可抗拒的威嚴。
“國王陛下,我們來到天朝國是受族人的委託,向天朝國國王以及天朝的諸位討一個說法,國王可還記得送到巫族為天朝過祈禱的女子雪兒?”
這下,天朝國國王的酒意徹底醒了,摸不準言蕪雙的意思,國王你只能順著她的詢問,回答。
“記得,雪兒是我天朝國最小的公主,她能到巫族去為天朝國祈福,是她的福氣,複製天女為何這麼問?”
言蕪雙釋然一笑,琉璃一般閃光的眸子閃過絲絲的魅惑,“既如此,那國王陛下如何解釋雪兒公主勾結外人,意圖顛覆巫族之事。”
隨著言蕪雙緩緩的敘述來意,宴會上的絲竹之聲也漸漸停止,甚至一旁陪坐的大人中,隱隱有人發出抽氣之聲。
言蕪雙雖然看不到那群人的臉色,但也知道,必定好不到哪裡去,這天朝國和巫族之間到底有怎樣的瓜葛,言蕪雙不明白。
“這……這……天女一定是誤會了,雪兒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這孩子從小就膽小,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踩死,若是天女不信,可在天朝多住幾日,好好了解一番如何,既然天女來了,我天朝早就準備好了禮物,花兒?”
言蕪雙順著國王陛下所說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那名叫做花兒的女子,身穿五彩霓裳裙,光彩熠熠的臉上在聽見自己的父親叫到自己之時,瞬間慘白無色。
言蕪雙看到她前後這麼大的變化,顰了顰眉,卻在國王的說出的下一句話中明白過來,這名女子的變化為何如此之大。
“花兒,還不快見我天女。”
花兒撐起瘦弱的身體,從矮塌上站起來,對著言蕪雙的方向柔柔一拜。
國王在臉上閃過一絲不虞之色,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天女,這是我天朝國的三公主,不如就由她跟隨您回去,那會兒天朝國祈福如何?”
這國王可真是出手闊綽,想必他的這些女兒就好似是毫無價值的商品,可以隨意拿出來交易。
“當然,這是國王陛下的家裡事,在下自然應允。”言蕪雙的話讓這位三公主的臉色又白了白。
宴會結束,言蕪雙在房裡思來想去,覺得天朝國之中,有貓膩,那位三公主的表現,非常反常。
想來想去,她決定拜訪一下這位三公主。
“公主,天女和她的護衛來看你了。”花兒公主怔怔的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銅鏡裡,反射出自己的面容,痴痴的笑出了聲。
被宮女打擾,三公主愣了一下,“請天女進來。”
言蕪雙走近三公主的宮殿,從宮殿內部的擺設上來看,這位三公主應該是一位性情溫雅之人,而且極其喜愛蘭花。
“三公主。”言蕪雙的身份不用性天朝國任何一個人行禮,在這一點上,她倒是感到十分的滿意。
“花兒見過三公主。”
言蕪雙仔細看了看他的神色,見她興致不高,臉色發白,客氣的關心幾句,順便詢問了她對前往巫族的看法。
未曾想到,巫族的是因為天女會跑來詢問自己的想法,花兒也只是短暫的走了神,呆滯的回答。
“能有什麼看法?像我們這樣的人,表面上看著光鮮亮麗,哪裡有人知道這光鮮亮麗的背後,是連自己的命運都解決不了的悲哀,天女,本宮的父王有多麼昏庸,多麼敬重巫族,難道你就看不出來嗎?雪兒妹妹她,又怎會做出顛覆巫族之事?”
花兒一邊說,竟然一邊落下淚來,反正,自己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對這位巫族的天女說了,她也沒有什麼可顧慮的,就在言蕪雙為她的話陷入沉思之時,花兒跪在了言蕪雙的腳下。
“天女,花兒求你,花兒不想去巫族,求天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