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徑睡了嗎?”或許是今天太過熱鬧了,阿徑玩兒得很瘋,到傍晚的時候就有些累了,言蕪雙讓人送他回去休息。
戰戈給言蕪雙摘著頭上繁複的髮飾,回應道:“睡了,怕他睡不安寧,我讓人把兩隻貓送過去了。”
寶寶貝貝剛開始是盛王為了討好言蕪雙送的,後來貝貝被寧瑤兒帶到了盛王府,但是懷孕之後,又送到了並肩王府,所以如今兩隻貓都在並肩王府。
“那也挺好的,阿徑有陪的,寶寶貝貝也有陪的,這麼一說的話,最近事情繁多,倒是把它們兩個給忽略了。”
心裡覺得有些愧疚,又慶幸貓貓不似狗狗那般敏感,就算她有些忽略了福利,府裡也有人能夠照顧好它們。
戰戈給言蕪雙捏著肩膀,就算是做些這樣看起來像是伺候人的事情,戰戈也是格外自然。
“沒事,最近也沒有其他的事情,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什麼呀,都是我應該做的。”
就算戰戈不在面前,言蕪雙也是笑的十分甜蜜,自己的所作所為被人看在眼裡,總是讓人高興的事情。
“今天宴會的時候,我看見了滿都拉圖,比起初見,似乎沉默了不少。”對於這個人,言蕪雙的印象很是深刻,畢竟,他是匈奴可汗和閼氏唯一的嫡出。
在那件事情發生以前,他是最有可能繼承匈奴可汗之位的,而不是現在,只能夠待在這個地方,求救無門。
戰戈手上動作不停,卻是想著和滿都拉圖有關的事情:“他?前段時間確實有人活躍,似乎想要將他救走,但是後來也不知為什麼,再也沒有了動靜。”
“罷了,那些人要是罔顧陛下的意思將滿都拉圖送走,那和間接挑起兩國的矛盾也差不多了。”
鬆了一口氣,覺得頭裡面鈍鈍的疼,言蕪雙也就不再去思考其他的事情了。
戰戈輕輕將她攬在懷裡,馬車車輪壓過雪地,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戶部尚書謝安年,畢竟是才上位的,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在京城這麼個地方,也要看有沒有人支援。
畢竟戶部尚書這個位置有很多人都很垂涎,就這麼突然的被謝安年搶了,心裡不舒服的大有人在。
雖然不至於陷害謝安年,但是一些絆子什麼必定是少不了的。
只是,這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眾人有了驚奇的發現。
……
將手中的信紙合上,男子面色滿是陰鷙,本來看起來英俊的容顏在如此這般之下變得愈發難看。
“在最開始的時候,你們就沒有半點察覺嗎?一個個高枕無憂的,真以為能夠什麼事都沒有嗎?”
話說得很是平靜,但越是平靜越是讓下邊的人戰戰兢兢,一個文官打扮的中年人拱了拱手,面色帶著幾分羞愧。
“確實沒有料到這麼突然,等到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謝大人手中已經有了明確的證據,如果我們不自請離開,只怕後果不會這麼簡單。”
如今的他們不過是換了一個官位,雖然比不上之前在戶部的油水大,但是至少能夠不進大牢已經很滿足了。
男子被這中年人的表現氣到,他辛辛苦苦這麼多年在戶部插進去的人就這般被清理了,真應該生氣當年選人的時候沒有好好選擇。
不過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再說這些話已經晚了。
“那你們為何有了苗頭的時候,不及時稟告於我。反而到如今戶部已經成了鐵桶一塊,再也沒有可以插足的餘地,你們才來解釋這件事情。”
要不是他發現了,反而一直都瞞著,這樣的手下,要著有何作用。
中年人周身一冷,心裡一股恐懼升騰而起,瞬間就反應過來面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同伴,而實實在在是自己的主子,膝蓋一軟就直接跪了下去。
“主子,這件事情的確是屬下不對,還請主子見諒。”
男子沉默的看了中年人好一會,突然唇角微勾,輕輕地笑了笑:“罷了,你下去吧。”
雖然對於男子的反應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能被原諒中年人自然是慶幸的,趕緊拱手退了下去,但是他卻沒有看到,看著他的背影時,男子眸中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