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戶部尚書一職,暫且空缺。
一時間,朝中暗流湧動,難以說明。
皇宮,御花園,聖上剛剛練完劍術,正擦著汗溼的額頭。
“陛下這遍的確不錯,以後就算事務忙碌,鍛鍊身體,還是不能少的。”戰戈也是好久沒有抽查過,正好過來看看,神情之間,頗為滿意。
聖上揮手讓所有的侍從退下,這才坐在了戰戈旁邊:“戰哥哥,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突然罷免韓齊的舉動有些不是時候?”
“雖略有倉促,不過正好讓某些人措手不及,經驗有失,但是想法不錯,挺好的。”聖上是帝王,好不容易自己做一件事情,應該鼓勵,而不是責罰。
長鬆了一口氣,聖上終於放下了心,將謝安年的資料遞了過去:“戰哥哥你看看,我將他請回來,認命為戶部尚書如何?”
只匆匆第一眼,戰戈就知道了是謝安年,心裡自然讚許:“可以,謝安年才能卓著,又是書香門第出身,氣質儒雅,長相不俗,堪得大任。”
“那就好,我這就派人去請。”
麟安七年十月初,聖上派禁衛軍請蘇州知府謝安年進京,任戶部尚書,並肩王戰戈贊同,宰相也認可。
縱使朝中其他人有什麼心思,也都沉寂了下來,表面上,恢復了平靜。
而原本六部之間詭異的平衡,也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戶部尚書,被慢慢打破。
重重帷幕之後,男子生氣到極致,雙手成拳,青筋暴露,被長髮遮住的容顏雖看不清楚,但是周身的怒氣卻明顯表達了他的心情。
打扮妖嬈嫵媚的女子站在他的身後,給他捏著肩膀,以便舒展他的心情。
“韓齊是怎麼給你們說的?”
“韓大人說,以前的事情就暫且算了,以後的事情他也不會參與,做過的事情他也不會向外暴露,還請主人放心。”
又是之前的黑衣人首領,不過如今只有他一個人,承擔著來自於主人的怒火,似乎是已經習慣了,他的神情依舊冰冷,身形也沒有任何顫抖。
“主人,我們做了那麼多事情,九皇子依然不可能放出來,韓大人這樣的舉動其實也在預測之內,謝安年是從外地來的,他的底細我們也不清楚,只能靜待了。”
“韓齊?!”男子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將這個名字說了出來,不過就算他將牙齦都咬出血了,也依然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女子輕輕撫著男子的脊背,語氣柔媚,聲音平和:“大人,然而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那我們再生氣,也只是讓自己難受而已,倒不如看看有什麼辦法能夠將事情解決。”
那女子輕聲細語安撫著,男子果真是面色好了很多,甚至接過女子遞過來的茶喝了幾口。
“行了,你們做事我也算是清楚了,將那謝安年的底細都給我查清楚,我要知道他到底都做過什麼,和誰有關係,不得有差池。”
“主人放心,我們這就去。”黑衣人聽出男子的聲音沒有那樣的怒氣,心裡也就放心了很多。
對於這時間發生了好多事情,他們幾乎每一件事情都失利了,主人生氣也是意料之中。只希望接下去的事情,能夠順順利利。
“韓齊生性謹慎,他說過的話那就是對的,既然之前的事情已經不作數,那就要尋找新的合作人,這個謝安年既然是從地方上來的,那就是聖上的,戶部那邊都叮囑一下,讓他們行事謹慎一些。”
男子唯恐自己在戶部經營了多年的勢力被一窩端了,到時候損失的可不只是人脈那麼簡單,有些事情做起來也會有阻礙。
“主子放心,之前就已經叮囑過了,他們會小心行事的。”
“倭國那邊就暫且算了,他們守衛嚴密,就算你們去也沒有辦法,暫且蟄伏下來,等到合適的時機。”
吩咐完之後,黑衣人首領退了下去,男子輕輕順著女子的下頜,因為動作很輕,所以帶來一陣癢意,女子也只能仰著頭受著,不敢有任何的反駁。
“大人……”
“我可是從頭到尾都叫你待在身邊,你要是將我辜負了,後果你也是知道。”
男子眼眸深不見底,暗的不可直視,女子有些瑟瑟發抖,還是堅強的仰著臉:“自從大人救了奴家,奴家就決定一直跟隨在大人的身邊。”
“那就好,我喜歡聽話的,你這樣,最好不過。”男子的視線陰沉中帶著慾望,女子卻是笑的更加嫵媚。
你情我願的事情,不過是一場利益的交易,失去的,得到的,不一而足……